阮軟點點頭轉身就往田地裡走,還好她之前買了手套,開啟隨身攜帶的小包,藉機從空間裡拿出一雙灰色的勞保手套,只是走著走著,她看著眼前的秧田傻了眼。
忘了問黃豆地在哪?
“大娘您好,我問下黃豆地在哪呀?”
“你就是甄知青吧,乖乖了真好看啊,近看更Zùn。”劉大娘停下了手頭動作,笑呵呵的看向她:“黃豆地在那邊,別走遠了,走過就是荒地了,找不到就再問問啊。”
“好嘞,謝謝大娘。”
“嗐!你叫我翠蘭嬸子就行。”
“哎謝謝翠蘭嬸子!”
“好好好,快去吧!”翠蘭嬸子看著她離開的背影,還在不停和身邊人嘴唸叨著,“長得真水靈啊”“沒見過這麼好看的”……之類的話。
等阮軟來到田裡,天陽已經完全升起。
綠油油的葉子上還有些殘留的水珠,黃豆已經有膝蓋高了,雜草也長得格外茂盛。
因為計劃經濟,每個村的農具和化肥都是上面分配的定額,連農藥也是。沒有打過藥的野草紮根很深,阮軟蹲下身只拔了幾棵,就覺得手心被勒得發疼。
拔草雖然簡單,但卻繁瑣而勞累,整個過程需要彎腰,蹲跪等姿勢,而且手和工具都不能停,要確保拔起草根。
阮軟除了兩壟的草後,就已經累得直不起腰了。
勞動人民的辛苦是無法想象的,正午的太陽毒辣,阮軟歇息了一會兒,喝口水後帶上帽子又繼續除草。
中午有兩個小時的休息時間,聽見鐘聲響起的那一剎,阮軟直接累癱在了地上,後背的衣服已經汗水,貼在面板上帶著陣陣刺癢。
眼看著不遠處的人都往回走,已經越來越遠了,她才撐著地面爬起來,跟了上去。
蕭承扛著鋤頭獨自一人往相反的方向走,卻在經過早一批黃豆地的時候看到一抹黃色的影子。
這樣嫩的顏色,村裡人不會穿著上工的。
他猶豫了一瞬,聽見動靜後立刻躲在了樹後,就見女孩踉蹌著爬起來,一邊捶著腰一邊慢騰騰的往村裡走。
蕭承看著田裡凌亂散落著被拔起的雜草,還有幾棵黃豆混在其中,他不禁皺起了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