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旻看不懂她的操作，欲言又止。
莫不是自己離開這段時間她受了什麼刺激？
看著有些像太醫口中的癔症，等回宮後還是讓太醫好好看看吧。
這般想著，他心中有緊張與心疼交織。
男人撫開她唇角的碎髮，放緩了語調，哄道：“不鬧了，睡吧。”
阮軟將撒嬌貫徹到底，攤開手：“抱～”
被她一雙水潤緋紅的眼睛盯著，寧旻根本沒有招架之力，順從著她的指揮，像是哄孩子一樣將人抱在懷裡，不斷拍著後背來哄睡。
阮軟趴在男人胸口可勁吃豆腐，笑得一臉滿足，像一隻偷腥的小狐狸：“陛下，你真好。”
寧旻瞬間笑了：“馬屁精，我對你哪天不好？”
他並沒有發現，自己對她的包容越來越高了，就連往日那些要把她鎖起來的念頭都已經漸漸埋在了心底，已經許久不曾想起了。
“哪一天都好，陛下對我天下第一好，我都不敢相信離開了陛下該怎麼辦啦。”
男人的臉色頓時一變，橫在她腰間的手也收緊了幾分，“你要離開我？去哪？”
阮軟不解他的反應，繼續哄著：“我哪裡也不去呀，陛下在哪我就在哪，畢竟這世上只有陛下對我最好。”
寧旻的嘴角又重新翹了起來，語氣鄭重：“好，你要一直留在朕身邊，生生世世，永生永世。”
阮軟眉心一跳，這人來真的啊？
她本來只想逗一逗他，卻被他嚴肅的表情打消了心中所有玩笑的態度。
怎麼辦？突然就有些慌。
寧旻剋制住腦海中的所有陰暗想法，抬起她的下顎，一瞬不瞬地盯著她，不肯放過任何細微的表情變化。
“你發誓。”
阮軟突然卡殼：“什……什麼？”
男人眼底劃過冷戾：“按照我說的發誓，永遠都不會離開我，對著天地星宿，亙古神明起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