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
厚重的木門被推開,室內寂靜無聲,黑暗中幾盞燭火明明滅滅。
阮軟想起方才大殿之上,寧旻那瘋批的模樣,心裡湧起一絲後怕。
這人明顯不按套路出牌,不會要對她怎麼樣吧?
越過一道屏風,男人赫然坐在書案前,目光牢牢鎖定她:“沒學過規矩?”
阮軟陡然一驚,口不能言,只得低頭俯身行了個禮。
“從今以後,你就是朕的貼身宮女,時時刻刻要聽從朕的吩咐,與朕形影不離,侍奉左右,你可聽明白了?”
阮軟指了指自己的嘴巴又指了指的肚子,一通比劃下來,男人不解其意,皺眉道:
“你且上前來。”
阮軟依言照做,剛一走近,男人就攬住她的腰,將其抱在懷中。
不等她回神,寧旻將毛筆塞到她的手中,垂眸將薄唇貼到了她的耳邊低語:“可會寫字?”
語氣溫柔又纏綿,阮軟清楚的感覺到自己的臉頰在微微發燙。
她下意識的點頭,耳朵上卻突然滑過一抹溼熱,不等她動作,男人直接將頭搭在了她的肩膀上:“那就寫吧,朕可沒空猜你的意思。”
寫?
這書案上全是奏摺,她要從何下筆?
男人的鼻尖滿是馨香,他一臉餮足地握住女孩的手腕,按在了正在批閱的奏摺上:“就寫在這裡。”
語氣恣意又隨性,像是一個被美色衝昏了頭腦的昏君。
阮軟慢騰騰的寫著,筆墨不夠了,男人還會親自研墨,這樣體貼溫柔的模樣和先前簡直判若兩人。
男人盯著她的側臉,不停在心中告誡自己,不要急躁,慢慢來,這一次定要將她困死在身邊。
撂下筆,阮軟舉起了自己的大作:
[不是啞巴,嗓子疼導致失聲,沒吃飯,餓]
她確實沒吃飯,原身都不知道餓了幾天了。
歪七扭八的字型,忽大忽小還下筆無力,寧旻錯愕了片刻忽而就笑了:“這就是你說的會寫?三歲小兒恐怕都比你寫的端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