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奶奶擺擺手，“我找你是想問問聽瀾最近怎麼樣？一直都在公司忙嗎？也不見他過來陪我說說話。”
程特助的神情出現瞬間慌亂，卻在眨眼間極快地掩飾了過去，“總裁最近在出差，您要是想解悶兒，我隨時過來陪您。”
他繼續轉移話題，視線落在了藤蘿框上，“您毛線織得真好，比外面賣得還要精美。”
“打發時間罷了，這都是給聽瀾準備的。”
葉奶奶藏起眼中的精光，笑呵呵地關切道：
“哎對了，他是去哪裡出差，大概多久啊，我想再給他量一量身形。”
老人家的眼神雖然有些渾濁，但給人的壓力卻不小。
程特助穩了穩心神，乾巴巴地回答，“是，是去南方，順利的話總裁大概一週左右會回來。”
說完他急忙站起身，“公司還有事情需要過去處理，您有事兒可以隨時吩咐我哈！”
等他彎腰從茶几上拿起手機的那一刻，一位聯絡人的電話被接了過來。
見是許曦，程特助心裡的不安感又強了幾分。
葉奶奶瞄了一眼，無聲阻止了他走向陽臺的腳步，“陽臺風大，既然是小曦打過來的，你就在這裡接好了。”
程特助嚥了咽口水，按下了接聽鍵。
許曦的要求很明確，她要阮軟的全部資料。
程特助心裡咯噔一下，剛想要以自己人不在公司為由拖延時間，就直接被對面給預判了。
“讓人事部先把手上現有的資料傳給我，十分鐘時間應該足夠了吧，我等你訊息。”
許曦說完，雷厲風行地結束通話了電話。
葉奶奶拿起毛線，在搖椅裡晃晃悠悠，“我也要一份，等你好訊息。”
程特助簡直要欲哭無淚。
這件事情暴露出去，真和他沒關係。
他現在是前有狼，後有虎，全都虎視眈眈地盯著他，想要請示一下總裁都不行，只能按照吩咐乖乖辦事。
沒人發現，二樓樓梯口的角落裡，葉湘探頭探腦的像個情報兵，耳邊還舉著正在撥通著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