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多澤沒有去請淨化師,背後之人還以為他沒察覺到,這一次故技重施,還加重了分量。
“等等,皇宮?”阮軟搖晃的小腿一頓,“你在皇宮內聞到的,那陛下有沒有事?”
男人眸光微冷道:“陛下當晚請了溫雅。”
舅舅的人已經查到,當天協會的虹膜識別系統中只有溫雅一個人的外出記錄。
阮軟眼底劃過光亮,恍然大悟道:“那就對了!一切都說得通了,就是陛下奪取了溫雅的生機!”
“你說什麼?”多澤神色大駭,放大的瞳孔中滿是驚訝,“什麼叫奪取生機?”
“呃,是這樣,”阮如眨了眨眼睛解釋道:“因為我同時具有精神力和淨化力,所以可以模糊感知到一個人的健康狀況。”
看著男人陷入沉思,她悄悄鬆了一口氣。
好險,多虧自己反應快給圓了回來。
多澤抿唇思索了片刻,“你的意思是說陛下奪走了溫雅的健康?不對,是壽命?”
“不能說是壽命,是生機,是生命的活力。一個人的生機會隨著年齡和健康等因素變化,但大體會維持在一個範圍之內。”
阮軟歪著頭,努力組織著合理的語言解釋,“上次見陛下我察覺到他的生機非常旺盛,就像是一個健壯的中青年,而溫雅給人的感覺是即將走向遲暮。”
男人的眉心皺成一團,一種難言的掙扎和痛苦在他眼中閃爍,可怕的想法在腦中翻騰不已,呼之欲出。
“所以,他是在拿淨化師續命。”
聲音很輕,一字一句卻語調決然。
阮軟沒有回答,只是乖乖地依偎進他懷中。
被自己的親哥哥暗地裡捅刀子,換做誰都很難過吧。
多澤本能地回抱住她,柔軟的一團散發出溫暖,慰燙在他的心間。
就連罐罐都察覺到了他的情緒,順從的蹭著他的大腿,盤著尾巴趴下,與之緊緊相貼。
……
星艦在黑暗中極速航行,船上的氛圍仍舊維持著平靜。
接下來的幾天,多澤除去訓練都待在房間內。
他們的房間是一個小型的套間,廚房,書房一應俱全。男人回來後大半的時間在書房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