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驚唐和陸照野是雙胞胎。
雖然他比陸照野晚出生了幾分鐘,但因為他性子太冷、太沉穩,陸聿風覺得他更像是他們三兄弟中的老大,習慣性把他當成主心骨。
他下意識問了他一句,“二哥你說呢?”
“嗯。”
陸驚唐頗為中肯地說,“公平起見,是應該比一下。”
若顧枝實在是連一支完整的舞都跳不下來,那她也不必去考個十分八分,給大哥丟人現眼了。
見陸昭昭、陸聿風、陸驚唐都提議顧枝跟她比試,鍾聽晚心裡歡喜得要命。
她對自己的舞蹈天賦向來自信。
她自我感覺,以她的水平,就是文工團舞蹈隊的那些姑娘,都未必是她的對手。
沒有任何舞蹈功底的顧枝、上不得檯面的顧枝,拿什麼跟她比?
她太擅長掩蓋情緒,哪怕心裡歡喜得冒泡,她依舊小心翼翼說,“我不想跟大嫂比試。”
“去文工團面試的名額,就是給大嫂的,我也相信大嫂也一定能進入舞蹈隊!”
“進個屁!”
陸昭昭平日裡挺文明一小姑娘的。
但她真的太著急、太恨鐵不成鋼了,忍不住爆了粗口。
“就顧枝這熊樣,除了吃、害人什麼都不會,她能跳什麼舞?”
“難不成你想讓她去文工團跳大神,給咱們家丟人?”
“大哥那麼優秀,一想到她頂著我大哥遺孀的名頭四處給我大哥抹黑,我……我心裡就難受。”
“小晚姐,我知道你喜歡為別人著想,可你也不能讓顧枝把大哥害成一個笑話啊!”
“反正你必須得跟顧枝比,否則我……我不僅絕食,也不認你這個姐姐了!”
鍾聽晚心中又是一喜。
陸昭昭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她恰好順著臺階往下走,“勉為其難”地答應跟顧枝比試。
“枝枝……”
陸老夫人看向顧枝的眸中寫滿了羞愧。
她是老革命,向來一諾千金。
她都已經答應了把名額給顧枝,現在卻要讓她跟鍾聽晚比試,她打心裡臊得慌。
顧枝看出了陸老夫人的羞愧,她並不想讓她為難,且她也想知道她現在大概是什麼水平,還是決定跟鍾聽晚比試。
書中,鍾聽晚考了兩次,都沒考進文工團。
若她連鍾聽晚都比不過,那她的確沒必要浪費這個面試名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