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昨天他剛誤會了她,偷竊的事情,尚未有定論,他不會妄加評斷。
聽了周沁雨這話,陸聿風那張少年氣十足的臉,卻驟而變得格外難看。
剛才他簡直就是腦袋被驢踢了,竟會又覺得顧枝好看。
她那麼愛吹牛,還手腳不乾淨,長得再好看,他也不稀罕!
他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整天淨會幹些偷雞摸狗的事,難怪當初大哥死活不願意娶你。”
“可別在這裡膈應人了,趕快把金項鍊還給周沁雨,一會兒你就自己坐火車回鄉下去。”
“我們陸家容不下你這種品行低劣的禍害!”
顧枝白了臉。
被送回鄉下,是她最抗拒的事。
她真的好討厭自己的命運捏在別人手上,她這次必須得考上文工團,靠自己留下來,而不是寄人籬下!
見陸聿風幫她說話,周沁雨卻特別得意。
她傲嬌地對著顧枝翻了個白眼,“土包子趕快滾回山溝溝裡吧!”
“對,你這麼不要臉,惡意偷我的金項鍊,你還得向我道歉。”
“跪下,請求我原諒你。否則,我就把你送到公安局,讓你蹲大獄!”
“小雨,你別這樣,我相信大嫂不是故意的……”鍾聽晚聲如蚊蚋勸周沁雨。
她這話看似是在幫顧枝說話,實際上,卻是把她釘死在了小偷的恥辱柱上。
顧枝譏誚地勾了下唇角。
鍾聽晚還真是一朵純白無瑕的盛世白蓮花呢!
“什麼不是故意的!”
周沁雨幾乎是指著顧枝的鼻子罵,“她就是骯髒、下賤、看不得別人好!”
“我再說一遍,顧枝你必須跪下向我道歉,否則我永遠都不會原諒你!”
“我問心無愧,不需要你原諒。”
顧枝掀起眼皮,毫不畏懼地迎上週沁雨的視線,“我說了,誰主張誰舉證,不能胡說八道全憑你這一張嘴。”
“誰知道是不是你今天出門根本就沒戴金項鍊,或者是你故意把金項鍊藏起來陷害我?”
“我……”
以前的顧枝,蠢笨無腦。
前幾次周沁雨陷害她的時候,她只會大哭大叫、無能狂怒。
周沁雨沒想到幾天不見,顧枝竟好像長出來腦子了。
想到她的確是把金項鍊藏起來了,她微微有些心虛,忍不住攥緊了手中的上海牌牛皮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