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靈靈開心地笑了,“我也認為是這張最好看。”
我也笑了,說:“真是英雄所見略同。”
明天就是元旦了,我們S中學今天下午在電影院包場看電影。
中午,我碰到了初中的同學於在江。
我告訴他下午我們包場看電影,問他有沒有興趣去看,他卻說現在對電影不感興趣。
下午,看完電影已經是四點多了,我和大秦一起往車站走。
倩倩和梅綠蔭在一起。
我叫她倆和我們一塊走,她總是矜持著不同意。
梅綠蔭最引人注目的是她那頭烏黑的,如瀑布一般直垂至腰間的長髮。
可是她總愛扳個臉,不知是看不上別人,還是成熟得過了頭,所以有人就叫她“寒梅”。
當然我倆見面時還好,雖無什麼話,也還沒有被她凍著。
快到車站的時候,我一眼看到於在江和另一個人也在前面走,就快步走了過去,一拳打在他的背上說:“哎,你不是說你不來嗎?”於在江轉過頭來,只見他左眼角上一道刀痕一直劃到右嘴邊。
刀痕處肉皮緊縮,面目猙獰。
我一見,不禁打了一個冷戰:“這哪是於在江呀?這不明明是‘魚進鍋’嗎?”但我不得不繼續說下去:“有空去我那兒玩啊!我先走了。”
說完,我轉身就想走。
“站住。”
那人開口了,“你是誰呀?”“壞了,要捱打!”我心裡想,“閒得沒事,幹嗎上去打他一拳呀!這不是找捱打嗎?”我轉過身來,滿目迷茫地道:“你不是紅衛的‘老魚頭’嗎?怎麼不認識我了?”“紅衛的‘老魚頭’?”那人的刀痕動了動,抬起右手,向我伸來。
怎麼辦?怎麼辦?我強自鎮定,心想:“他們是兩個人,一看就知道不好惹。
班裡的同學又不知跑到哪去了?身後只有一個大秦,他能打架嗎?我一個人對付他們兩個,能打過嗎?再說,他們要是帶著刀怎麼辦?他們萬一是當地的地頭蛇的話,就算把他倆打跑了,過一會兒車沒來,他們領一夥兄弟過來,我可就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魚進鍋”把手搭在我的肩上,拍了拍說:“你走吧!下次把眸子放亮點,別亂認人!”說完,他們走了。我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心道:“打死我再也不先認人!”到了車站,我再次讓倩倩她倆和我們站在一起,等來車了好一塊上。
誰知她今天特別的靦腆,也許是身邊有梅綠蔭的緣故?公共汽車來了,“吱”的一聲,車門正好停在我面前。
車門開啟,裡面黑糊糊地站滿了人。
這時,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
我回頭找倩倩時,她已經不在原地了。
我只好和大秦往上擠。
車開了,我心裡還在惦記著:“倩倩上來了嗎?”車到紅衛站,我和大秦下了車,可是人都走完了也沒看見倩倩。
我和大秦對視一眼,說:“完了,楊倩柔沒擠上車!下次見面一定會怪咱們的!”大秦齜了一下牙,我倆無可奈何地向家走去。
夜裡,我翻來覆去睡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