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默掃了一眼倆人，冷哼一聲，十分冷漠地轉身離開。
次日，公司會議室裡，關於人工智慧專案的推進問題，大家展開了討論。
林夢汐一接到開會的通知，就立馬急匆匆地趕去會議室，結果推開會議室的門，裡邊卻只有顧默一個人，在收拾檔案。
看見她進來，嘴角帶著一絲嘲弄：“不好意思林副總，你來晚了，會議已經結束了。”
林夢汐做夢也想不到，那個曾經風光霽月，善良溫柔的男人，竟也有這麼惡劣的一面。
要不是剋制力好，她是真想抽他一耳刮子。
“所以你是故意提前了會議，卻故意不讓人通知我？”林夢汐咬緊了後槽牙。
顧默抬了抬下巴，十分優雅地邁步上前，湊到她耳邊，特別欠揍地說了一句：“對，我就是故意的。不僅如此，晶片的研究就在剛剛，已經停止了，公司以後的研發方向，是智慧家居！”
林夢汐瞬間紅了眼睛：“顧默！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難道你想像我一樣，一輩子都做一個冷血無情的怪物嗎？”
顧默的眸子冷了一下，隨即又恢復了平靜，他不緊不慢道：“我還挺喜歡現在的自己的，沒有感覺，總比痛得麻木要好吧？”
林夢汐的心猛地一顫，這句話是他對她的控訴嗎？
那個令他痛苦萬分的人，不就是她自己嗎？
他雖變得無情，但以往的那些記憶，一定都記得清清楚楚吧。
她慚愧地低下頭，甚至都不敢看他，直到他失去耐心，轉身離開。
回到辦公室的顧默，一回想起剛才林夢汐盯著自己的眼神，就煩躁不已。
她剛才那是什麼表情？搞得他好像什麼失足少年，需要她拯救一樣！
無意間視線又落到手腕處的那條手鍊上，“摯愛林夢汐”五個字一映入眼簾，他的心就亂了。
什麼破玩意，等下了班他就將這條手鍊找人切割下來，然後丟進垃圾桶。
現在的自己，他很喜歡，無論如何，他都不要再回到以前那種靠著抗抑鬱藥才能挺住不崩潰的時候了，其實有時候適當的情感過濾，對於不堪重負的人來說，或許是有益的吧？
他知道，在赤裸裸的現實面前，他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逃兵，但那又怎樣？是誰規定了，人在不堪重負之時，還要咬牙硬扛，把自己逼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