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打你呢？太過分了！我這就讓門口保安將人攔住，竟然找上門來打人，一定得給他們點顏色瞧瞧！”楊助理有些激動。
顧默暼了一眼楊助理：“行了，今天心情好，就不跟那小子計較了，你去幫我查查，到底是誰在背後使壞，不讓商家給柳氏賣舞蹈服的？”
“他們那樣冤枉你，還打你，你幹嘛還要幫他們？”楊助理憤憤不平。
“其實，柳阿姨人挺好的，就是她那個兒子討厭了一點。行了，別廢話了，趕快去查。”
楊助理領命去了，再回來時神色凝重。
“那個默總，我覺得要不這件事，你還是別管了。”
“是董事長的手筆，是吧？”
楊助理點了點頭。
“我早就猜到了，只是還想要證實一下罷了。”
楊助理擔憂地看向顧默：“如果你要是干涉這件事，那就等於是跟董事長作對，到時候這父子關係怕是再難修復了。”
“父子關係？”顧默冷笑，“事到如今，我跟他，哪來的父子關係啊？”
顧默抿了抿唇，望一眼落地窗外，又是下雪天。
“你去安排一下，我們去會會那些服裝生意的老總們。”
“真要管？”
顧默輕輕地點了點頭。
窗外的雪，白茫茫一片，一如他此刻的心緒。
沒有了那層血緣，顧海與他，便只能是仇敵了吧。
他突然有些好笑，也有些悲哀。
一份靠一紙鑑定書就能輕易開始和結束的親情，要來有何用？
他不後悔自己的決定，是人都有尊嚴，既然他用盡了全力仍舊求而不得，那放棄也就放棄了吧。
時間一晃就到了晚上，那些參加了顧默酒局的服裝產業老總們，一出酒店，就紛紛給顧海打了電話。
“顧董啊，實在不好意思，現在是那個默總主事，我們也不好得罪他啊。”
“顧董，我替您做事，您怎麼還出賣我們啊，現在默總都找上門了……”
“顧董，別怪我哈，我也是沒辦法……”
顧海每接一個電話，心裡的氣就多累積一分，接到最後，他實在控制不住，一抬手將那臺手機砸到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