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默連忙收回視線，心虛地拉楊助理：“趕緊走，被發現了，讓你多嘴！”
兩人起身正準備走，臺上的柳思海突然指著觀眾席的最後一排大聲道：“保安，快攔住那位戴帽子的先生！”
今天他一定要替母親抓住這個“變態男”，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總送這麼晦氣的花，誰受得了？
保安衝上了觀眾席，那個神秘的男人看情勢不對，準備開溜，可是被幾個義憤填膺的粉絲堵住了去路。
有人一把扯掉了神秘男人的帽子，七嘴八舌地開始批判。
“看你一把年紀了，怎麼還做這種事？”
“就是！為老不尊！送花威脅，虧你想得出來！”
那男人估計是氣得不輕，大聲抗辯：“你們懂什麼？誰說黑色曼陀羅就是復仇死亡呢？就是威脅呢？它代表的是......”
那個男人說不出後邊的話，只能氣急敗壞的用柺棍跺地：“給我讓開！”
熟悉的聲音，讓顧默和顧軒同時一震。
顧默站著沒動，顧軒率先站起，朝著人群走去。
待走近了，顧軒一臉不可思議地又看了那男人一眼，確認自己沒有看錯，這才分開保安，擠過去恭恭敬敬地喊了一聲：“爸，您怎麼在這裡？”
顧海猛地看見顧軒，臉上有一種被撞破了醜事的惱怒：“你不好好經營公司，跑這裡幹什麼？趕快滾回去！”
人群中一下炸了，合著這是老子跑出來丟人被抓包，現場還撞上了兒子？
一時間，很多人都開始幸災樂禍的。
顧軒有些後悔衝過來了，然而沒有辦法，現在退出去似乎也不太好，只能伸手去拉顧海：“爸，咱們走。”
保安攔住了兩人：“你們不能走！”
“讓開！”顧軒將一腔怒氣全撒在保安身上，“不然我報警了！”
這時柳思海挽著柳依依走了過來。
顧海的視線一下子，全都聚焦到了柳依依身上。
顧軒看看顧海，又看看走過來的女人，瞬間明白了一切。
這個女人的照片，他小時候在父親的書房抽屜裡見到過，後來母親和父親經常吵架，好像也是因為這個女人。
所以，這個女人才是父親真正的心頭好？從他懂事起，母親就教他要聽話，要討好父親，過得戰戰兢兢，就是因為這個女人嗎？
顧軒的眼神迅速地冷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