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夢汐端起酒杯一飲而盡，又自己拿過酒瓶給自己倒了滿滿一大杯，然後一飲而盡。
喝完再去倒第二杯的時候，顧軒神情複雜地伸手攔住：“誰欺負你了？”
林夢汐掃了他一眼，撥開他的手，又將杯中酒喝了個乾淨。
三杯酒下肚，她白皙清透的臉頰上染了紅暈，抬眼之間，透出一股誘人犯罪的魔力。
顧軒連忙移開視線，也給自己倒了滿滿一大杯的酒，毫不猶豫一飲而盡。
既然不能阻止她買醉，那便陪她喝。
兩人就以這樣怪異的方式，各自喝了五六杯。
林夢汐感覺頭有些暈，眼睛有些花，這才停下來。
她將酒杯放到桌上，這才注意到對面的顧軒也在一杯一杯地喝酒，不禁好奇：“你也心情不好？”
顧軒愣了一下，放下酒杯，語氣溫柔道：“我從不借酒消愁，陪你喝。”
顧軒說得過於真誠，林夢汐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心情更加地糟糕：“顧軒，我真的不值得你們對我這麼好，我就是個沒心沒肺的怪物，你看你這麼說，我心裡一點觸動都沒有。”
顧軒沒聽明白林夢汐的意思，只當她這是拐彎抹角的又在拒絕他，一抹淡淡的悲傷就在他的眼底散開。
“沒關係，我心大。你不用有任何負擔。”
顧軒這麼一說，林夢汐心裡更難受了：“這不是真心話，人心都是肉長的，怎麼可能不難過。你們都在哄我對不對？”
顧軒也有些醉了，聽著她絮絮叨叨，委屈巴巴的聲音，只覺得心跳加速。
他盯著她由於情緒激動，而胡亂晃動的嘴巴，一個衝動就親了上去。
林夢汐嚇了一跳，一把推開他：“你做什麼？”
顧軒意識到自己的失態，趕緊坐直了身子：“不好意思，我也有些醉了，沒坐穩。”
林夢汐以為真是一個意外，就繼續絮絮叨叨地說起來。
顧軒用手支撐著腦袋，就那麼寵溺地盯著她的眼睛，聽她說著。
醉了的她，比平時要可愛得多，他想。
說到最後，他覺得自己應該總結一句，組織了一下語言開口道：“你現在也不是冷冰冰的啊？怎麼能說自己沒有感情了？你會難過，怎麼能是機器呢？機器應該不會難過的吧？更不會覺得自己對不起這個，對不起那個的，它應該壓根意識不到自己會傷害到別人才對……”
“對啊！”林夢汐突然反應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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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要是沒有感情，又怎麼會心疼顧默，怎麼會為了自己是個機器而難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