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爾倫的語氣沒什麼變化,仍像是在真誠地請教,彷彿這裡並不是主臥的盥洗室,而是鐵塔的地下訓練場,他才十六七歲,正在認真詢問蘭波關於諜報、關於體術、關於各種課程的內容一般。
可蘭波早已沒有回答他問題的力氣,
“不、沒有——別!”
蘭波無助地驚呼,緊緊摟住小搭檔堅實的肩頸,整個人弓成一根緊繃的弦,努力想要蜷縮收攏,卻毫無辦法——她就像一隻被強行撬開硬殼的貝,只能被迫敞開,任由魏爾倫肆意揉捏。
盥洗室內一片靜謐,靜謐到蘭波可以清晰聽見自己逐漸加重的喘息聲,剋制不住的嗚咽,以及越來越黏膩的水聲。對這種感覺稱得上陌生的諜報員茫然地顫抖著,魏爾倫背上的襯衫被她攥得極緊,若非她慣於將指甲剪得短到合宜,定製襯衫上嬌貴的布料恐怕早就被扯到脫線。
魏爾倫的呼吸同樣越來越重。
人造神明不熱衷於性,但他熱衷於蘭波——懷中抱著的,是屬於蘭波的軀體,耳邊響起的,是屬於蘭波的聲音,還有那雙柔軟溫和、水意盎然的綠眸。
倒映著他的身影——只倒映著他的身影的綠眸。
感受到被夾緊的力道和痙攣的頻率都越來越大,魏爾倫一邊親吻著蘭波的唇,一邊小心地將原本摟在蘭波背後的手向下滑去,墊在她腰後,以免蘭波不小心碰上身後的金屬水龍頭。
“嗚——”
蘭波拼命搖頭,想要狠狠咬住什麼,被深吻著的唇卻無處下口。最終,伴隨著抵達頂點的濃烈羞恥感,凝聚在眼眶中的水汽也順著臉頰滑落。好在理智同樣於片刻後回攏,諜報員這次吸取教訓,換了個進行“商談”的語氣,
“保羅、保羅……”
她低著頭,不去看那對亮晶晶的湛藍色寶石,而是胡亂親吻小搭檔的側臉,
“我不想——我幫你,但我不想……”
“?”
魏爾倫剛抽出手,聽到蘭波的話,十分不解,
“怎麼了?”
他顧不得清洗黏膩的手掌,急切地追問,
“有哪裡不舒服嗎?”
“不、沒有。”
蘭波搖搖頭,忍著仍舊強烈到淹沒大腦的羞恥,盡可能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自然,
“我最近都,不太想……”
她舔舔嘴唇,奈何實在找不到合適的藉口,只能把老一套的說辭略微變動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