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風大,換件厚外套吧。”
“耳罩呢?”
蘭波把圍巾套上,捏著戴了兩年多的耳罩詢問。她記得對方昨天可是織了一整個下午,說要給她一個新耳罩來著?
魏爾倫的臉莫名紅了起來,
“咳。”
那雙漂亮的湛藍色眸子有些閃躲,
“我還、沒有弄好,先戴這個吧。”
“保羅。”
纖長濃密的漆黑睫羽緩慢地扇動一下,蘭波的語調輕緩,
“讓我看看?”
“……”
最後還是一起回了臥室,已經做完的耳罩確實有點奇怪,蘭波打量了半天,硬是沒看出來上面到底是什麼花,只能大概推測,
“……玫瑰花?”
“不是。”
魏爾倫抿抿嘴,
“是山茶花。”
如果可以,當然是鳶尾最適合蘭波,但不論是顏色還是花型,鳶尾都不太適合做到耳罩上,所以魏爾倫原本打算用針織堆出一朵白山茶,
“預留的長度不夠充足,花瓣的弧線也沒織好。”
他看著還在揉捏耳罩的蘭波,有點不太開心地彙報,
“下次做就不會犯這些錯了。”
於是蘭波手中揉捏的事物變成了魏爾倫的臉頰,失憶諜報員用無比柔和的眼神看著呆愣的人造神明,
“沒關系,很漂亮。”
她收回手,撥開鬢發,將失敗的山茶花耳罩戴上,
“很柔軟,也很舒服。”
蘭波踮起腳,輕吻魏爾倫的唇角,
“謝謝你,保羅,我——很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