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應是提示蘭波關於過往記憶的話題,被一句無心的回應變成刺向自己的刀,魏爾倫的微笑僵在臉上,片刻後,恍然回神,
“等到了目的地,多定做幾身衣服吧。”
他亡羊補牢般策劃,嗓音帶著不甚明顯的沙啞,
“這邊買到的靴子質量可能也不太好,到時候再定製幾雙,用獺毛做內襯,會更柔軟保暖。”
“……”
藏不住事的漂亮笨蛋,感覺下一秒就要哭出來了。
蘭波看著他,原本因想不起曾經的記憶而變得有些煩躁的情緒,被細細密密的棉花糖包裹著消失,只餘下柔和的笑意,
“……好。”
她將衣服放在門口,呼叫管家後,又快步走了回來,
“保羅。”
“嗯?”
魏爾倫抬起頭,隨後怔愣著,接受了輕軟的——落在唇角的吻。
蘭波語氣平靜地說明,
“這是補上的早安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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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魏爾倫的計劃,在日本逗留兩天,跟妹妹稍稍熟悉之後,就該乘上游輪離開這裡,開啟漫長的全球旅途。
但人算不如天算,更何況魏爾倫不是人。
所以原定計劃中,應當是宅在套房裡平靜休憩的最後一天,還沒等坐不住的中原中也提出抗議,魏爾倫的手機先傳來急促的鈴聲,人造神明瞥了一眼,看到不認識的號碼,當即結束通話。
然而,安靜只維持了兩秒,那隻手機再次響起來,
“……鈴鈴鈴鈴鈴!”
魏爾倫皺起眉頭看過去——還是相同的號碼,他想了想,用重力覆蓋全身後才接起電話,而電話那頭傳來的,是僅一面之緣的聲音,
“蘭堂小姐——救命——”
青年男性似乎躲在什麼地方,
“還是昨天那群人,他們又找過來了!”
是森鷗外。
蘭波眨眨眼,湊到手機旁,
“森醫生?”
“是我,救命啊——小芥川幫我擋著的時候被抓走了,銀醬還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