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荷目光落在手帕上,整個人就像被雷擊中一樣,不停的顫抖。她沒有去拿那塊帕子,哭著說道:“吾女生於永豐十八年初夏,卯時。生父張昊天。玉蘭金簪左肩頭烙印為憑。
千雅絕筆!”
一字不差。
唸完之後才伸手將血書拿起放在懷裡:“小姐.......!”
桐荷是真的傷心,她本是孤女,八歲時候差點餓死,被千雅父女收養,並且治好身上的病,千雅教她琴棋書畫,斷文識字。千雅父親死後,兩人相依為命。
雖然她是丫鬟,千雅從來沒有當她是丫鬟。
千雅死後,她幾度欲尋死,被程俊攔住,說她會些醫術,去軍中救人,如果死了,浪費了一身的醫術。
她的醫術不及千雅萬分之一。頂多能看一些簡單的病症,比起普通人她算是懂得一些護理而已。
就這樣,她跟隨程俊後面還是做了跟隨千雅後面做的一樣,這才勉強活了下來。
現在看到帕子上面的血書,記憶紛紛湧上心頭來。
桐荷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眼看又要暈過去。
來福趕緊上前說道:“公主在張府,張柺子將其收養,名為張堡堡。”
“張府?”桐荷一把抓住來福的手激動的問道:“就是最近剛搬來京城的張府?”
“是啊,如果不是公主,皇室怎麼會將那個做宅子送出去?就是公主生皇上的氣,不肯認皇上,夫人去勸勸公主?皇上昨天見到公主被拒絕之後,到現在一口飯都沒吃,這國事勞累,鐵打的身體也受不住啊!”
來福打感情牌子。
桐荷已經聽不進去:“我這就去找她,我這就去!”她急匆匆的除了御書房,都忘記向皇帝告退。
千雅並不在府上,她在外面找鋪面,打算繼續開壽衣店。
她需要的鋪面不用在熱鬧市區,很好找。張府隔了兩條街的盡頭就有一個鋪子,因為巷子太深,加之巷子盡頭是一條河,生意就做不起來。
後院對著小河,她恰恰喜歡楊柳依依的感覺。
市口不好,租金相對來說便宜的多,聽說是做壽衣店,東家覺得算是積陰德,因此一個月原本十兩銀子的鋪子,只收取了三兩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