纖細修白嫩的手指握著黑漆漆的炭筆,黑白分明。
熟練的動作經過千萬次的練習,優美恰是藝術。
“草民參見諸位殿下,求見公主殿下!”門外傳來陌生的聲音。
張堡堡放下手中的炭筆,拿起手邊的毛巾擦乾淨細長的手指,連同指甲裡面都擦得乾乾淨淨。步伐輕盈的走出鋪子,冷冷的對著地上跪著的一群百姓說道:“我只是一個裁縫,還是一個做老衣的裁縫,你們一個兩個的來找我。有人假裝我,有人假裝我孃親,有人來搶我丈夫。怎麼都當我好欺負麼,一個兩個來算計?這裡來找我的大都是做一套衣服穿了去底下,你們也需要麼?不需要的滾!”
公主發怒了!
一貫來那些算計她的人不都是以為她好欺負麼?
空氣彷彿靜止一般。
能清楚的聽到急促的呼吸聲。
“公主讓你們滾,難道沒有聽見?”張南笙說道。
跪在外面的人就這樣在地上一個接一個的滾著遠去。
沒有誰在說話。
張堡堡默默轉身,回頭繼續幹活,彷彿剛才的事情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
皇子們也不敢說話,他們一出生雖然過得戰戰兢兢,但是他們沒有吃什麼苦,有個皇子身份,過著被人伺候的錦衣玉食。
張堡堡一出生就被丟入草垛內,如果不是恩王爺,一隻野狗就能吃了她。
訊息很快傳入皇帝耳朵內,皇帝氣得七竅生煙。一道聖旨下去,但凡欺負公主的全部抓入大牢,一萬兩銀子領人,沒有一萬兩銀子的全家流放千里。
公主府門口,跪著足足有一千多號人,拿出一萬兩銀子的不足三百人,七湊八湊湊齊一萬兩銀子的不足五十人,餘下的六千多人拖家帶口的被流放南海。
皇帝一下子得了幾百兩銀票。
難怪女兒整天不操心沒有錢花,這種空手套百狼的方法果然來錢快。
“來人!”皇帝準備拿出一百萬兩銀票放在聖旨中間,命暗衛裝成小兵混入押送隊伍中間,送到南海邊境交給了程俊。
程俊看著帶來的皇帝秘旨以及厚厚的一百多萬兩銀票,感動的得都要流淚,他太需要錢了。
至於這些人程俊將人全部關入大牢內。
跟隨押送軍隊來的還有陳俊府上的家丁,他帶給程俊厚厚的一封密信。
“這是夫人給將軍的家書,夫人已經有喜,請將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