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她聽見他說,語調淡淡聽在她耳朵裡卻又是帶著碎冰。
“沉芙,”許遲宴說,“你會死嗎?”
顧之綰的臉色一下子失了顏色,蒼白得可怕,聽完他的話,身形似乎搖搖欲墜。
閉了閉眼,緩衝了一下自己的情緒,她還是說:“會。”
但她不想死。
如果她死了,那麼那種令她想永遠握著的溫暖,是不是以後就再也找不到了?
如果她死了,長眠於地底的她,又要何處再尋到這個人?
許遲宴聽罷,也沒什麼表示,只道:“我們回去。”
跟在他身後的顧之綰心裡極其惴惴不安。
直到兩人回到魔教。
她把那條邙毒放了回去,然後聽從許遲宴的話去往他要她去的地方。
她一到達那個地方,很快便有一堆人把她圍了起來。
而許遲宴就站在離她幾米遠的地方淡淡看著。
顧之綰沒有動,只是儘量平靜地望著他,只不過她極力掩飾的悲傷,還是從她碧色的雙眸裡暴露出來。
千言萬語最後只變成一句:“教主,為什麼?”
是她不夠聽話嗎?是她不夠乖嗎?是她沒有用了嗎?
許遲宴道:“沉芙,你太可怕。”說這句話的時候,他倒是沒什麼語言色彩,只像在吐露一個事實罷了。
顧之綰終是慘然一笑,說:“原來竟是如此。”
許遲宴又道:“本座問你,邙毒到底還有什麼作用,以及你如果死了,他們可否還能被控制?”
許遲宴是不知道的,就算他看了那本書,但那本書只有一個建立聯結也就是被吸血的說明和注意事項,其他的並沒有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