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感覺到一股溫暖的氣息，在睡夢中的顧之綰無意識地朝他靠過去，並蹭了蹭。
許遲宴本來整潔的衣服都被蹭得不整潔了。
她臉上的血汙全蹭到他衣服上了。
他忍不住皺眉，卻是沒有說什麼，也沒改變舉動。
他當然仍舊是之前那個想法。
暗五他們善後，許遲宴先行帶著她回了魔教。
因為是讓別人準備的，他也沒管，他不知道她房間是哪個。
所以就把她帶到了他的偏殿去。
然後許遲宴腳步匆匆地洗澡換衣服去了。
他換好衣服，才走回她的床邊。
正要出去叫人時，卻被一雙髒兮兮的手拉住了。
力度很小。
只要他輕輕一動就能扯開。
許遲宴回過頭。
她對於他來說本就小小的身子蜷縮著，在睡夢中似乎也疼得緊皺眉頭。
眼角似乎還有淚珠。
自從他看見她，她好像一直是聽話的。
聽話地喂血，聽話地殺人。
縱使是被邙毒那種骯髒的東西吸血，她的姿態也是淡然的。
明明是一個乞丐。
那時蹲在牆邊的她卻猶如一個發光體。
衣服和臉都乾淨整潔得不可思議。
他大概是第一次看見她這般狼狽的模樣。
看著看著他突然覺得有些不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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