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著已經低下頭,下一刻手就要碰到他的傷口。
許遲宴一直看著她。
不過說看,倒不如說盯。
一雙眸子漆黑如墨,看不出神色。
她現在低著頭,許遲宴只能看到她頭頂,她語氣很多時候就是淡淡的聽不出情緒,也不知道她如今是個什麼神態。
他推開她的手,把她手裡的東西拿過來,言語表示拒絕:“本座自己來。”
顧之綰很自然地走到一邊,靠著柱子坐下,與他保持一個能讓他安心的距離。
她知道許遲宴其實現在的精神高度集中。
不然也不會她才剛進來,攻擊就傳過來了。
哪怕他已經重傷,也要費力氣把攻擊弄成看起來很厲害不好惹的樣子。
他在懷疑。
尤其是這種時候他很虛弱,他更加懷疑。
懷疑她的目的。
懷疑她會不會突然就發出攻擊。
哪怕他已經給她吃下了控制的毒藥。
他還是懷疑。
就像是已經變成了他的本能。
她發現這個男主看起來似乎總是沒有神色,但是內心好像想法很多。
當然不是吐槽的想法。
自從她在這裡表明身份,他的好感就一直在波動。
本來就不多,波動了半天還掉了幾點。
話說好像自從這個男主遇到她,他的好感就沒有不波動的時候。
顧之綰真心覺得他這樣挺累的。
但就是因為該男主太會懷疑人,她就不能有本著為他好,強制替他擦藥這樣的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