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境裡,所有的場景轉換順理成章,沒有一絲不自然的地方。
顧之綰就站在遠處靜靜地看著事態發展,她彷彿一個局外人,不能干涉這所有的程序。
連隱變成她熟悉的模樣時,顧之綰下意識開口叫了一句:“連隱師父....”
連隱突然道:“你是誰?”
顧之綰嚇了一跳,她看向他,卻見他表情仍然是沒有變化的,就是因為他一直面無表情,她才以為連隱看不見她。
她試探道:“你....你看得見我?”
連隱轉頭看著她的方向,平靜地搖了搖頭,“看不見,”然後他卻直視著她的眼睛,“可我能感受到你。”
連隱沒有自稱貧道。
顧之綰看著他,簡直就覺得他是看得見自己的,但是連隱沒有必要說謊,看得見就是看得見,看不見就是看不見。
所以他看不見她,不過顧之綰心裡有些疑惑,既然看不見,但是為什麼他能感受到她?
他又繼續淡淡說,伴隨著木魚被敲擊的清脆的聲響,“你一直站在遠處看著我,我都能感受到,從那一天開始。”
顧之綰下意識問:“哪一天?”
他停下了動作,“府邸失火的那一天。”
連隱的臉上沒有變化,不過顧之綰話一出口就後悔了,聲音立刻帶了歉意,“對不起,我不該問....”
連隱搖了搖頭,“沒事。”
他直視著前方,又開始敲擊木魚,“我不知你是什麼東西,但我能確定,你肯定不是鬼物或妖魔,否則是進不來這蓮真寺的。”
顧之綰有些尷尬地說,“我...是妖....兔子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