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被她淡然的態度深深刺激了,眼尾猩紅著狠狠瞪著她,如月圓之夜下的叢林狼鎖定獵物,“姐姐,你知道嗎,每次只要遇到你不想回答的問題,都會故意岔開話題。”
“我以為,我們的關係已經足夠深入。”
“看來還遠遠不夠呢……”
“嘶!”脖子最細嫩的部位幾乎要被啃掉一塊兒肉!葉晗疼得連連吸氣,“程佑白!”
埋在脖子裡的少年聲音悶悶的,“姐姐,我不喜歡你這樣生硬地叫我的名字。”
“小白,”葉晗從善如流,仰高的脖頸曲線優美,燦若星子的眼眸裡透著睿智,“你確定自己已經足夠強大了麼?”
“還是說,足夠和那個人抗衡了?”
覆在脖頸處的頭顱猛然僵住,體溫因為葉晗輕飄飄的一句話降至零點!
寒意徹骨。
少年維持著深埋女人脖頸的動作一動不動。
感受時間一點一滴流逝,惱怒於少年沒有分寸的舉止的葉晗最終還是心軟了。
她明確地感受到,他在發抖。
細微的,幾不可見的,孱弱小獸一般的輕輕顫抖著。
葉晗情不自禁回想起初見那天。
少年呆呆坐在浴缸裡,水流溫熱沖刷過那對凸起的蝴蝶骨,瘦骨嶙峋的軀幹傷痕累累。有鞭傷,有刺傷,有劃傷,還有其他看不出施暴工具的傷痕,有些已經淺的只剩一點,有些剛結疤不久,葉晗替他一寸寸清洗身體的時候,都恨不得將那個施暴者拖出去亂棍打死!
葉晗後悔提到這件事了,她是在挖程佑白的傷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