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雲的業力並非無窮無盡,就如同天劫一般,再猛烈的天劫,也會有消失的時候,再恐怖的攻勢,也有停止的時候。
方雲經歷過天劫,所以他更清楚,如何更有效的抵抗天劫。
業力的逐漸消逝,讓他變得越加的輕鬆,奧西所降下的神罰,在最後的業力消盡後,最終歸於平靜。
千瘡百孔的沙漠上,泛起幾分蒼涼,一切都歸於平靜,只餘下疲憊不堪的方雲,還有已經失去了鬥志的奧西。
她最強大的禁術,折損了陪伴自己千萬年的武器,最終也沒能消滅方雲,所以當最終一刻的到來,等待她的也只能是滅亡。
她已經沒有任何力量去與方雲對決,方雲遲步緩行的走來,原本殘破不堪的身軀,正在以極快的速度復原著。
一劫過塵煙,一花綻放時。
這便是劫後逢緣,業力散盡逢來的便是萬途之境,無盡的仙氣纏繞在方雲的身側,手腳都在仙氣氤氳中重生無暇。
方雲提著奧西的脖子,四目相對凝視許久,奧西並無懼意,她似乎已經接受了即將到來的命運,死亡並不像想象中的那麼恐怖。
“現在,將你所知道的全部告訴我,而我給你一個痛快。”
“你想知道的,全在這裡。”奧西指著自己的腦袋:“想要知道就自己取,我沒有義務向我的敵人低頭。”
“我不是請求,我這是在交易。”方雲冷酷的說道:“你可以換取你的自由,當然了,前提是你能給我滿意的答覆。”
“自由嗎?”奧西冷笑一聲:“我早已沒有了自由,如今的我只是一具傀儡而已。”
“那些將你復活的拜火教教眾嗎?”
“我說過,你想知道的東西,全部在這裡,你大可自己掠來,遠比我說的更加真實準確。”
“因為我還不能這麼做。”方雲的臉上,浮現出一道笑容:“不要以為我這是對你的憐憫,我只是想將最好的狀態,保留到真正需要的時候。”
“殺了我就會影像你的狀態?奇怪的人類。”
“這世界上有許多東西我不理解,自然也有許多東西是你無法理解的。”方雲淡然說道。
“你該清楚,即便你能戰勝我,也不代表你能真正的做到什麼。”
“那是我的事情。”
“好吧,既然你想知道,那就告訴你,在西面的赤霞谷中,那裡有你所需要的戰鬥,還有死亡……”
方雲放下手掌,奧西落回地面,方雲看了眼奧西:“你放棄過自由的希望嗎?”
“從來未曾獲得過的東西,所以我從來不曾奢求過,不論是在諸神之戰前,還是在那之後,甚至在上古時代,聖天使一族就只是以傀儡的身份存在。”奧西的眼中毫無光彩,她雖然是令人仰望的聖天使,可是對她來說,這個身份只是制約著她希望的枷鎖,永遠看不到希望的光芒。
“希望從來不會降臨在未曾爭取過的人身上。”方雲已經背過奧西,向著赤霞谷走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