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十九日,夜幕降臨。
新井煤礦東十五公里外,山上一座獵人曾經居住過的木屋。
屋子裡點著火堆,木柴噼裡啪啦的燃燒著,煮著一鍋熱水。
李雲龍用木棍扒拉著柴火,嘴裡滿是抱怨:“師長都說了,你值兩個師團,讓你別冒險。你還非要跟我出來,這是何苦呢?”
大半夜的跑在山上的木屋裡等人,可不是什麼好差事。
而且此行是有一定危險性的,要是袁朗出點什麼差錯,他李雲龍可擔不起這個責任啊!
袁朗捧著杯子小口的喝水,對李雲龍的話他就當耳旁風了。
咋的,獲得了榮譽,就不讓人行動了?
他又不是什麼金枝玉葉的大小姐,大小戰鬥參與了幾十起,死傷在他手裡的敵人沒一百也有大幾十。
說是身經百戰的戰士,不算吹牛逼。
袁朗抬頭不客氣的說:“老李,我說句不中聽的話,萬一真有點危險,說不定是我保護你呢!”
“什麼……那可真不一定。”
李雲龍就是死鴨子嘴硬,他不會不知道,袁朗的槍法有多好。
在小規模的戰鬥中,一手漂亮的槍法是有絕對的戰場統治力。
所以,袁朗說的還真沒錯。
就是把天兒給聊死了,自信心遭到打擊的老李,不想跟他說話了。
直到屋外的魏和尚推開門說:“來人了。”
二人到屋外去迎接。
來的黑臉中年漢子,打量著他們三人,手留在腰間十分警惕的說:“天王蓋地虎。”
“寶塔鎮河妖。“李雲龍接道。
暗號對上了,是自己人。
黑臉漢子頓時換上了,對待自己同志的笑容,上前伸出手:“同志,你好。我是新井礦區地下黨組織,書記張同。”
李雲龍伸手和對方握了一下,客氣道:“你好,三八六旅新二團團長李雲龍。”
雙方自報家門認識了,他把人請到屋裡去。
扭頭對著袁朗吐槽,“這他孃的是土匪的黑話,也就你想的,拿這個當暗號。”
袁朗的惡趣味滿足了,嘿嘿直笑並不答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