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你小子就不要痴心妄想了，我也就是這麼一提，你可別有想法啊，這個時代，還不適合真武者生存。”空老似乎是感受到了孫琥內心的變化，警告道，“以你現在的狀態想要修煉真武訣，我只給你兩個字：死！”
“那明明是一個字。”孫琥吐槽道，不等空老回話，又問道，“那你是不是真武者？”
“你猜。”空老賤兮兮的給出了兩個字作為回覆。
“嘁。”孫琥頗為不滿的撇了撇嘴，但下一刻又開口詢問了，“好像之前呂晴空說我還有另一個身份，你知道是什麼意思麼？”
空老略微沉吟了一下，隨後解釋道：“你現在是個能力者了，這一點毫無疑問，你回去研究研究自己的能力是什麼，至於那妮子說的另一重身份，我估計……她是看到了你體內的靈力，擁有修煉古武術的資本，也就是說，她想把你培養成一個古武者。”
古武者！
聞言，孫琥的心臟微微一陣收縮，如果空老沒有騙自己的話，古武者練到一定境界，可移山填海，縮地成寸，雖然比不上傳說中的真武者，可比那些什麼能力者強得多了。
“不過那丫頭的擔心也不是沒有道理，你現在只不過是擁有成為古武者的資本而已，還不是真正的古武者，要是被某些惡人盯上，將你扼殺在搖籃中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孫琥的臉色頓時就僵了下來，半分鐘後才腆著臉馬屁道：“這不是還有您老人家麼？”
“呵，現在知道有我了？裝逼的時候怎麼不見你帶我一起？”空老撇嘴說道，“老子乏了，懶得和你扯那些有的沒的，先去睡了，臉上的皺紋又深了幾分，得好好保養了。”
“喂，空老，別樣這嘛，再跟我說說那個真武者嘛……喂，喂……臭老頭，靠！”
孫琥被空老丟在了一旁，感受著迎面吹來的夜風，孫琥不自覺的打了一個哆嗦，暗道初秋的風還真有幾分刺骨痛啊。
一路頂著寒風走到男生宿舍，孫琥差不多凍成死狗了，本以為是“山窮水盡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時候，宿管的一句“已經熄燈了，熄燈之後禁止入內”讓孫琥的心更加寒冷了。
難不成真要去睡天橋底下？
就在孫琥感覺自己的人生漆黑無光的時候，他的身後響起了張昊的聲音：“喲，哥們，你也被關在宿舍外面了啊。”
同是天涯淪落人，孫琥內心由此感慨，轉身剛想和張昊一訴衷腸，但當他回過頭的那一刻，臉色瞬間就冷了下來，沉聲道：“誰幹的？”
雖然夜色暗淡，但孫琥還是看清了張昊的情況，衣衫襤褸，鼻青臉腫，說話的時候氣息很重，好像很費力氣的樣子，雖然咧著嘴在笑，但嘴角隱隱有血漬沒擦拭乾淨。
“沒事，被幾條瘋狗咬了。”張昊擺了擺手，仰著頭，不斷的深呼吸。
孫琥不言不語，但看到了他眼角的淚花，估計仰著頭是不想眼淚掉下來。
在孫琥的印象中，張昊的性格樂觀開朗，能讓這樣的人眼角含淚，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
“可能哭出來會好一點，這裡沒有外人。”
孫琥一句很平淡的話，像是一把利劍，戳破了張昊內心僅存的那一點防備，差點就有了決堤的衝動，忍了三分鐘愣是沒有讓眼淚掉下來，忍得很辛苦，最後化作苦笑：“算了，丟人。”
“既然宿舍進不去，咱倆去喝一杯？”孫琥提議道，“現在晚上挺冷的，去暖暖身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