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睜開眼睛,窗外陽光明媚,一縷舒適的暖風順著窗戶襲來,我微微活動了一下脖頸,看向四周,王倩正單手拖著下巴怔怔有神的打量著我。
見到我甦醒過來,王倩著急的站起身喊叫道“醫生...”
我握住了她的小手,聲音沙啞的小聲道“別喊了,我沒事!讓我看看你,我害怕現在是做夢!”
“還說沒事,以後能不能別逞強,流了那麼多血...”王倩的眼圈瞬間紅了,緊緊的攥住我的手,埋怨道“疼不疼?”
“一點都不疼,睜開眼睛就能看到你和陽光,我覺得真幸福!”把的玉手捧在嘴邊,我深情的親吻了一口。
“油嘴滑舌,我跟陽光有什麼關係...”王倩噘起小嘴撒嬌著。
我咳嗽兩聲微笑道:“看到陽光證明我還活著,看到你說明我擁有全世界,活著擁抱全世界,你說幸福不幸福?”
“討厭!誰知道你是不是也跟別的女孩這麼說。”王倩長長的眼睫毛上,含著一抹淚珠,精緻的小臉頓時紅了。
“這輩子我都只跟你油嘴滑舌好不好?”我微微掙動了下身體,費勁全力的坐了起來,輕聲問道她“我睡了多久?”
“兩天一夜,醫生說腦組織受到劇烈傷害,都快嚇死我了...”王倩說著話眼淚就掉了出來。
“乖,我這不是沒有事情麼。”我溫柔的撫摸著她的秀髮,猛然反應過來“我睡了兩天?那王行他們是不是已經跟大臉開戰了?糟了,不能太沖動,不然真得被棺材和妖刀給吃了。”
我急急忙忙的想要爬起來,可是手腳根本使不上力氣,動作稍微一大,腦子裡就“嗡嗡”的一股眩暈。
“沒有開戰!被文錦攔下來了...”王倩趕忙扶住我解釋起來。
那天晚上我是被和尚揹著送進醫院來的,把我送到醫院以後,和尚就離開了,張夢魂隨後聯絡了王行等人,看到我的慘樣,王行和毛毛當時就怒了,嚷嚷著要組織人拆了“野玫瑰”。
結果王行和毛毛剛走到“野玫瑰”的門口就發現整條街開夜場的老闆幾乎都帶著人支援“野玫瑰”,將近一兩百個看場馬仔守在野玫瑰門前。
後來文錦乾脆把我們的KTV關門了,安排從老家帶過來的那三四十號兄弟這幾天分批混進酒吧路的各個娛樂場所去當服務生或者馬仔。
“混進他們的場子?”我疑惑的皺緊眉頭,不解的輕聲自語道:“文錦這完全是在做無用功,酒吧路上大概幾十家夜場,就說我們每家場子都安排進去一個兄弟,可是一個人在裡面又能幹什麼?”
王倩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反正文錦說讓你放心養傷,其他事情他會辦好。”
“問題就是放心不下。”我嘆了口氣掙扎著坐到病床邊解釋道:“大臉就是一盤菜,任由咱們捏圓捏扁都無所謂,關鍵棺材和妖刀...”
“妖刀來過,那個果籃就是他送的!”王倩指了指床頭櫃上放著的一束水果籃衝我輕聲道“他還讓我給你轉達一句話...”
“什麼話?”我冷冷的掃了眼水果籃,裡面全都是一些黃皮鴨梨,在我們農村有種迷信的說法,到醫院探望病人,堅決不能送“梨”,因為梨和離的發音一樣。
“他說讓你養好傷就抓緊時間回東北吧,還說上海不是你能玩的地方,不然這次是醫院,下次可能就是...就是太平間!”王倩咬著嘴唇破口大罵道“剛才我真應該抓瞎他的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