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師父讓我給你帶句話,做錯事情就必須付出代價。”劉子棟陰險的捂著胸口呼救,朝我又小聲嘀咕了一句後,腦袋一歪裝作失血過多的樣子,就昏迷了過去。
而此時訓練場裡的那些人,馬上就要跑過來,我一咬牙翻過了院牆,一瞬間嘈雜的警報聲響起,所有的樓的燈好像都亮了,到處都能聽到喊叫說話的聲音。我看了眼四周,鑽進了一輛軍車底下。
也幸虧是輛地盤很高的吉普車,我鑽到地下也不太明顯,不多會兒整個警備處都沸騰了,燈光通明,我看到很多穿著軍靴的腳匆匆忙忙的走過走去,在尋找我的下落。
每次有人走過去的時候,我的心就高高的懸起,生怕會有人冷不丁的把頭探到車底下,有驚無險的一直躲到後半夜,喧鬧聲才漸漸變小,但是仍舊有人在搜尋。
搜素一直持續到凌晨五六點多鐘,大院裡的喇叭喊聲“讓搜尋的人返回各自班組,說是潛入的間諜已經被抓獲”才漸漸消停,“潛入的間諜已經被抓到”我頓時有些懵逼,難不成除了我以外還有翻牆被抓到了不對,一定是徐叔下的命令,徐叔其實是在故意放我一馬
我提心吊膽的藏在車底下,汗水出了一身又一身,等到天色完全大亮。大概是八點多鐘的時候,我看到有一雙腳走向了這輛車,心神立馬又警惕起來。
那人先是圍著車來回轉了兩圈可能在檢查汽車的狀況,猛地低下頭想要檢查底盤,一瞬間就看到了我。他嚇了一跳,我也嚇壞了,眼看他張嘴差點喊出來,我趕忙哀求“別”,我沒想到的是開車的人竟然是三號,聽到我的哀求後,三號一眨不眨的看著我,瞳孔裡滿滿的全是猶豫。
我期盼的望著他,此刻他只要稍微喊叫一聲,我肯定沒路可逃,最終三號嘆了口氣自言自語的小聲嘀咕“車有點漏油了,我記得出門右拐好像可以修車。”就起身坐進了駕駛座裡。
接著汽車點火,又停頓了一兩分鐘,我感覺三號好像是在故意給我時間爬車,趕忙像壁虎一樣兩手緊緊的摳住汽車底盤,像是做引體向上一般竭力把兩條腿太高,但是這卻要比引體向上難得多,我感覺自己最多能夠堅持五分鐘就是極限了,汗水順著脖頸往下淌落,我拿幾根手指摳著底盤。感覺都快要骨折。
開車三號或許也意識到了這點,兩三分鐘的樣子就開到了大門口,門口的警衛例行公事的檢查了下車內後就放行了,一出門口越野車就如同匹脫韁的野馬一般飛速行駛,就在我感覺自己快要撐到極限的時候,車速慢慢放緩,越野車停到了一處路邊。
三號從車裡跳下來,吹著口哨自言自語道“撒泡尿”我趁機鬆開手指,虛脫似的躺在地面上“呼呼”喘氣。
一泡尿過來,三號重新鑽進駕駛室,駕車離去了,恍然間我看到三號伸出半個腦袋回頭望了我一眼,朝著不遠處的伸手指了指,接著汽車加速,消失在了小路的盡頭。
等到他走遠,我快速從地上爬起來,來回張望了兩眼,發現是在一條羊腸小道上,周圍都是鬱鬱蔥蔥的農作物,回頭望去隱約還可以看到警備處的建築物。
我逃出來了我捏了捏自己的臉。不敢相信的低吼一聲,昨晚上那種情形說成是九死一生也不為過,可是即便如此我居然逃出來了,劉子棟血和尚想到這兩個人,我就攥緊了拳頭。指甲嵌入肉裡,把我本就鮮血淋漓的手掌更是劃的血流不止。
因為身上還穿著髒兮兮的軍裝,我不敢在大路上走,就鑽進了地裡面,靠著天上的太陽辨別東西南北,走了差不多一上午,才總算看到了人煙,應該是在一個城鄉結合部之類的地方。
穿著這身行頭,想不引人注意都難,走在大街上行人看我的目光都帶著一絲戒備。突然特別想笑,昨天我還是他媽一個人人敬仰的解放軍,今天就成了在逃犯,最對不起的還得說是徐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