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月,我終於找到你了。”
溫月感覺自己被這個男人抱的時候,再也沒有了之前的那種心痛感或者失落感,像是一顆空白破碎的心忽然被填滿,變得完整柔軟起來。
這個人包裹著自己的感覺很奇怪,如果她是人的話,在這微涼的夜裡,一定是被她抱得暖烘烘的吧?
不對,現在她是鬼啊,他怎麼看得見她?
她微微頷首,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想到某一種可能,有些茫然帶著心疼道:“你,你是死了嗎?”
只有鬼魂才可以彼此觸碰到對方啊。
許星澤低低一笑,那笑聲在夜裡格外低沉醉人。
“當然沒有”,他朝溫月晃了晃手腕處的珠子,慶幸道:“多虧了它,我才能看見你。”
說著,他又親暱的替溫月挽了挽耳邊的碎發。
溫月並未覺得有什麼不對,他低頭看向自己的時候,眼睛裡像是有星星一樣,溫柔而明亮。
雖然她對這串珠子有些好奇,但是她現在更想搞清楚其他的事情。
“我們,我們以前認識嗎?”
許星澤眼睛裡的星光一下子就黯淡了,溫月見狀趕緊解釋:“我現在什麼都不記得了,我只知道我叫溫月。所以我不是故意忘記你的。”
似乎是怕許星澤不信,溫月有些著急的扯了扯他外套的袖口。
許星澤嘴角隱隱彎起一個弧度,從前她怕他生氣的時候,也是這樣喜歡拉著他的袖口撒嬌。
就算現在什麼都不記得又怎麼樣呢?只要她還是她就好了,只要她還在他身邊就好了。
他的願望,從來就只有這麼一點,如今實現了,他還有什麼不滿足的呢?
他摸摸她的頭,溫柔道:“不記得沒關系,以後會想起來的。”
最後,應溫月的要求,幫助她恢複記憶,許星澤將她帶到了操場上的那個舞臺上。
兩個人肩並肩坐在舞臺邊緣上,他們斜上方,一輪明月正垂掛在天邊。
許星澤輕聲哼唱起了當年他們常常唱的歌,溫月看著月亮,一邊聽著他唱歌,一邊不自覺的將頭靠在他肩膀上。
“我們以前是不是經常來這裡”
許星澤聽了下來,側頭看她:“你是想起來什麼了嗎?”
溫月搖搖頭,開口道:“只是上次我看見你在這裡唱歌,我就覺得特別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