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澤搖頭,他此刻滿腦子都是溫至禮絕情而又冷靜的話語,實在無暇思考師母的早逝與他和師姐有什麼關系。
溫至禮看著他,終於還是開口:“當年你師母,就是因為我沒有能力保護她,才會害得她慘死。為師不能與你說得太清楚,你只需要知曉,月兒,她必須有一個力量強大的人來保護,而這個人,哪怕是我,也是不能勝任的。否則,月兒只會重蹈你師母的負責你可知曉?”
洛澤的神情一下子變得慘白。師傅這是在說笑嗎?連師父都不能保護師姐,可是師傅這幾年潛心修煉,已經是元嬰後期了……竟然連元嬰後期也不行嗎?
洛澤越是回憶越覺得心堵。
還好,他馬上就可以重塑靈根了,這樣想著,他的步伐不自覺加快了許多。
出了那洞,洛澤發現此處的風景有些熟悉,這裡是……彼岸山?
沒想到那奇怪的洞穴竟然直通彼岸山。
洛澤有些迷茫的在彼岸山遊蕩,他並未注意到,他手上被那花刺傷還冒著血珠的口子,竟然奇跡般了自動癒合了。
洛澤只覺得有些眩暈,周圍的樹木一下子高速旋轉起來,晃得他什麼都看不清。
等到他睜開眼,終於可以看清事物的時候,一隻白嫩的小手,在他眼前晃悠。
洛澤的視線沿著那隻白嫩的小手看過去,只看到一個紅衣女童眨巴著大眼睛,好奇的看著她。
那雙眼睛大而清澈,眼底清晰地倒映這著他此刻衣衫襤褸的狼狽樣,鼻子小而精緻,嘴唇如櫻桃般誘紅。
“妖精啊!”他嚇得往旁邊一閃,娘親說,山野裡都是精怪,這個女娃娃這麼漂亮,肯定也是精怪變得。
女童咯咯笑了,她笑罵:“你個呆子!”
他一下子看得失了神,這……這應該不是妖精吧?
“呆子,你要不要和我回家?”女童叉腰問他。
他呆住了,家?
這對他來說是一個很模糊的記憶。
他只記得漫天血光中,他的娘親拼命地護著他,最後在雪地裡氣絕身亡,他記得當時她身上的血在雪地裡融了一片……
此後,此後的很長時間裡面,他都一直過著流浪的生活。
長到他甚至都要想不起他母親的模樣了。
他忍著身上的痛意,看看女童,看看在不遠處的白衣仙人,想了想,走到那白衣仙人面前,徐徐一拜:“在下洛澤,多謝仙人搭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