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從早上到現在她都沒有見過顧澤,她的心裡莫名有些不安。
她打了幾個電話,都是顯示無人接聽的狀態。
心底慌亂的感覺越來越強烈。
他到底是在忙還是幹什麼?
溫月心裡頭第一次如此煩躁。
她提起笨重的婚紗,決定去新郎休息室看看。
也不知道手底下的人是怎麼安排的,新郎休息室和新娘休息室竟然在走廊的兩端。
她越過長長的走廊,遠遠看見迎面走來一個穿著西裝的男人。
來人身材高挑,一身深藍色的西裝,領帶系的一絲不茍,重要的是,他的長相偏於妖冶,可以用男生女相來形容了。
若是僅僅這樣,溫月還不會過多關注這個人。
重點在這個人的眼神。
他們擦肩而過時,那個男人似笑非笑的盯著她,好似他認識她一般。
溫月心中的怪異感一下子達到了頂峰。
“溫小姐”
本來已經擦肩而過的男人忽然回過頭叫她,聲音不疾不徐,低緩舒暢。
看這個人的打扮,應該也是今天的賓客,而且應該是顧澤的朋友。
“有事嗎?”溫月對眼前的這個男人沒什麼好感,或許是女人的天性敏感,剛剛那樣一個眼神,就已經足夠讓溫月心底暗自警惕了。
“我只是有一個問題想問你。”
“能快些說麼?”溫月皺眉,她還要去找顧澤呢,不然她心底不安心。
“呵”顧林川輕笑一聲,看向面容姣好的溫月,聲音依舊是不疾不徐:“溫小姐就這麼迫不及待的要嫁給顧澤?”
溫月皺眉,難道這人不是顧澤的朋友?
“顧澤真是狠心,你即將是他的妻子,他卻什麼都不告訴你,這真是太有損公平了”
“你有毛病嗎?”溫月難以置信的看向顧林川,她實在難以相信會有這種人在人家婚禮上說這些有的沒的。
何況,她現在只想找到顧澤,沒工夫和這個奇怪的人瞎扯。
顧林川一把抓住她的手臂,在她耳邊道:“雖然我是顧澤的朋友,但是我還是見不得美麗的溫月小姐被欺騙。”
溫月掙不開他,只好聽他把話說完。
“顧澤從十歲就患有精神病,病史長達十五年,每次發病都有嚴重的攻擊或自殘傾向。這樣的顧澤,你還要嫁嗎?”
“你有病,你他媽全家都有病,沒有證據就不要亂說”溫月甩開他的手,不想聽這個神經病嘮嗑。
其實她心底隱隱知道,也許他和鄭陽說的話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