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小心!”秉筆驚呼。
“阿嫂怎麼了?”宇文睿慌忙湊過來。
一簇血珠兒自傷口處滲出,淌在景硯手中的鮮紅色繡品上,瞬間便融入其中,渾然一體了。
“啊!出血了!”宇文睿想都沒想,拉過景硯的手就含在嘴裡,輕輕地吮|吸。
秉筆和侍墨全都看呆了。
又癢又痛的刺感從指尖上傳來,還有柔軟的觸感,和那日秋獮時帳中,無憂的舌尖……
景硯大窘,急抽|出手指:“胡鬧什麼!”
宇文睿笑嘻嘻的:“阿嫂看,不流血了吧!”
景硯哪還顧得上看什麼流血不流血?她白玉般的肌膚已經同手中的繡品一個顏色了。
她窘迫地推開宇文睿湊近的腦袋,著手處汗津津的。
“做什麼去了?一頭的汗水?”景硯蹙著眉看宇文睿。
終於又嗅到了阿嫂的氣息,唔,這就叫“呵氣如蘭”吧?
景硯無語地看著她小狗般抽鼻子的模樣:怎麼跟哲一個德行?嗅,嗅,有什麼好嗅的!
“阿嫂在繡什麼?”宇文睿熱烘烘的身體靠過來,歪著頭打量那鮮紅色的繡品。
還能繡什麼?還不是給你繡!
她的貼近,讓景硯覺得熱。
“原來是為我繡的束髮帶啊!嘻嘻,阿嫂真是好手藝!阿嫂辛苦了!”宇文睿討好地撫摩著鮮紅之上繡了一半的五爪金龍。
景硯聽她甜甜的話音,也不忍心再責怪她的冒失之舉,強壓下臉頰上的火熱,嗔道:“堂堂天子,滿世界的亂跑亂叫,成什麼樣子!”
她說著,習慣性地替宇文睿整理微亂的衣襟。
從八歲時的仰望,到如今的平視,無數個日日夜夜,自己看阿嫂的視線角度在變,而阿嫂認真的模樣從來不變,永遠都不會變吧?
宇文睿看著景硯,痴痴地出神。
“我著急來瞧阿嫂……”
景硯的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日日見的,急什麼?”
她接過侍墨奉上的熱巾,細心地替宇文睿拭乾額上的汗水:“又不是小孩子了,還這般胡鬧……”
溫熱的,沁人的,馥郁的……種種氣息沖鼻而來,宇文睿心口砰然,倏的抓住景硯忙碌的手腕——
“阿嫂!我不娶後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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