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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揹著手在原地轉了一個又一個圈兒,直把隨侍的魏順看得頭暈,卻不敢勸阻。
轉了半晌,情愫不曾緩解半分,反倒是更熾了。
宇文睿深覺這樣不行,情思著實沒個寄託處,她駐足,小臉兒皺成個包子樣,吩咐魏順:“磨墨!”
魏順最是個乖覺的,皇帝讓他做什麼,他便老老實實地做什麼。
濃濃地磨了一硯的墨,魏順眼瞧著皇帝攤開一張淡粉色,邊上飾著寒梅圖案的信箋,御筆飽飽地沾了墨。
陛下這是要寫信?但不知要寫給誰?信箋這樣素雅漂亮,該是寫給知心之人吧?
魏順暗自想著,目光卻忙轉開去不敢看。
他只是個侍奉的,陛下寫什麼,這可不是他該知道的。
宇文睿筆走龍蛇,“刷刷刷”轉眼間就寫滿了一片子,停筆,又從頭至尾看了一遍——
不好!措辭太生分了。
她不滿意地把信箋揉成個糰子,撇開,又攤開一張信箋。
用詞太華麗了,和硯兒慣常的素雅風致不符。
揉成糰子,再撇開。
如此一連寫了四五張,也揉了四五個紙團子,宇文睿再沒了耐心,“啪”的一聲擲筆於案,悶悶地自己跟自己生氣。
魏順暗暗吐了吐舌頭。他可不敢開口勸,這主兒的性子他還沒琢磨明白呢,就是壯著膽子勸,也不知道怎麼下嘴不是?
說又不能說,那便做好侍奉的本分吧。
魏順如此想著,低眉順眼地拾起案上的御筆,輕手輕腳地放好,又矮下|身子去撿拾地上的紙團子。
“別動!”宇文睿突地低喝一聲。
魏順嚇死了,皇帝不讓動,他就真的保持原來的姿勢一動不動。
宇文睿看著他貓著腰、扎著手的古怪姿勢,忍不住“噗呲”失笑了。
魏順一腦門子黑線:陛下,您這是生氣啊,還是生氣啊?
恰在此時,御帳外傳來噪雜的吵鬧聲,將主僕二人的注意力吸引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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