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那人的身影、坐騎在大路上隱隱出現,景硯才覺尋回了自己的三魂七魄,隨之而來的,便是滿心的委屈和氣悶。
宇文睿眼尖,早就看到了帳外殷殷觀望的景硯,心頭又是喜又是心疼。
她急催坐騎,搶近景硯,突的心念一動,忙喚過魏順,從馬鞍側摘下漁簍推給他,又反覆囑咐他一番。
魏順初時一怔,聽了宇文睿的吩咐,忙不迭答應著。
宇文睿叮囑再三,確認魏順領會了,方放他抱著漁簍離去。再回身時,哪裡還有景硯的蹤影?
宇文睿:“……”
景硯的帳外,幾名隨身侍奉的都恭敬肅然而立。
帳簾緊掩。
帳內只有硯兒一人嗎?
宇文睿勾唇笑笑,她喜歡與景硯獨處,唯有如此,她才可以無所顧忌地和景硯親暱。咳,不一定是“那種”親暱……
硯兒臉皮兒薄,當著侍人的面,她受不得自己喚她喚得親切。
不過,似乎這會子硯兒心情不大好?
宇文睿摸了摸鼻子,朝立在帳外剛給自己行過禮的申全勾了勾手指。
申全會意,探著腦袋蹭了過來。
“太后剛才說什麼沒?”宇文睿壓低聲音問。
申全怎麼就覺得倆人在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交流呢?不過他可是忠於職守的,肅著臉一板一眼也壓低聲音回道:“她老人家並沒說什麼……”
話音未落,腦袋上就捱了宇文睿一爆慄:“胡說八道!什麼老人家!明明花容月貌得很!”
申全痛得咧嘴,心說在您眼裡可不是“花容月貌”嗎!可太后在咱眼裡那是上位的尊者啊,必須恭敬著些啊!
他亦知道宇文睿如此對他,便是與他不見外,並非真心責怪他,旋即一齜牙,低笑道:“主子在這兒等您一個時辰了!”
宇文睿聞言,面上一喜,繼而又繃起面孔:“太后站了那麼久,難道不累?你們都不知道勸著些!”
申全心裡暗暗叫苦,心說“奴婢倒是勸了,也得能勸得動啊”!
宇文睿已經撇開他,自顧自掀了帳簾入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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