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硯無語。每次不都是這樣嗎?若有旁人在場,怎能許她這般放肆?
“在想什麼?這麼入神?”宇文睿得寸進尺地輕蹭景硯的脖頸。
“是不是在想我?”她的左臉頰貼上景硯的右臉頰。
宇文睿天生血氣旺,靠近景硯更讓她激動,景硯沁涼的肌膚貼上她的火熱,當真應了那句話——
冰火兩重天。
這樣的畫面,每日都在上演,景硯已從最初的羞澀無措面紅耳赤修煉到如今的面不改色淡然處之。她輕笑著推了推宇文睿環在她腰上的手臂:“想你做什麼?有什麼好處?”景硯眼波流轉,眸子中漾上淺淺的笑意。
“好處多著呢!”宇文睿故意板起面孔,如數家珍道,“想我冬能祛寒,夏能解暑,早能暖心,晚能蜜意……若能時時刻刻想我念我,包你百病不生、百毒不侵、百禍不沾身,什麼煩心事都沒有!”
景硯初聽她說什麼“暖心”“蜜意”的,臉上不禁發燒,難免勾起兩個人幾次親近的回憶來,可後來聽到什麼“百病不生”的話頭兒,她不禁失笑,嗔道:“哪裡學的這無賴渾話!”
“不是渾話,是實話,”宇文睿動情地貼近景硯的身體,左臉頰在景硯的右臉頰上輕輕地蹭,口中喃喃著,“唯願你安然靜好,再不許你難過,也不許你再哭……更不許你不要我!”
“你啊!”景硯在宇文睿的懷裡擰轉身子,與她面對著面,指尖摩挲著宇文睿的臉頰。
“我如何?”宇文睿享受著她沁涼的撫摸,像只心滿意足的貓咪,口中還追問著。
“霸道。”景硯的指尖最終落在她臉上的疤痕上。
“哼哼!就是要對你霸道!”宇文睿雙臂收得更近,讓兩個人的小腹緊貼在一處,上半身稍稍分開,四目相對,近在咫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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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喜不喜歡我對你霸道?”思忖著,她還是不放心地問出了口。
景硯默默地翻了個白眼,心道你都這樣了,還問我喜歡不喜歡霸道?難道我不喜歡,你便能夠不這樣了?
“這處,回京後還是讓御醫瞧瞧吧。”景硯指的是宇文睿臉上的傷疤。
自己的問題被忽略掉了?宇文睿不喜歡這樣被景硯忽略,湊得更近了些:“不喜歡我臉上留疤嗎?”
景硯搖了搖頭,這不是喜歡不喜歡的問題,她只是心疼。
“那……是不是我什麼樣子,你都喜歡?”宇文睿特懂得什麼叫做打蛇隨棍上。
景硯再次無語,身體向後傾了半寸,不著痕跡地躲閃著宇文睿的親近。
“就算御醫也沒法祛痕,柴姑娘說過,玄元門歷代前輩皆有關於醫道的手卷留存,她會去查……”
“我已告訴柴師姐,這樣便好。”宇文睿搶過景硯的話頭兒。
“無憂,其實你不必……”景硯欲言又止。
宇文睿搖頭道:“這疤痕去不掉,是天意,亦是懲罰。”
“莫胡說!”景硯急握她嘴。
宇文睿拉過她的手,貼上自己的唇,“吧嗒”響亮地親了一口。
景硯愕然,面飛紅。
“古人有削髮明志的,還有佩柳、佩玉明志的,從今往後,我便佩著這條傷疤明志。”宇文睿誓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