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睿哪知道她女兒家的心事?她從不存此等小兒女心事,自然也無法想象一個少女在成長中內心所經歷的種種矛盾。
嘻嘻一笑,宇文睿意在分散景嘉悅的注意力,“悅兒自然能嫁出去,還能嫁個好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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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嘉悅聞言,心內更酸,索性埋頭在她的脊背裡,使勁兒嗅著她身上淡淡的木樨氣息。
宇文睿倒是渾沒在意她的小動作。她一手反扣在景嘉悅腰間,一手探出試了試坑壁。
“悅兒,抱緊了!”
宇文睿低喝一聲,暗運內力,攀著坑壁,直直躍上半丈。單臂和雙腳將將扣住坑壁上的石塊,她不敢有絲毫怠慢,再一次發力,蹭的躍出了洞口,“撲通”一聲趴在了地上。
宇文睿痛哼一聲,顧不得摔得疼痛,她唯恐身下泥土再塌下去,連滾帶爬地閃出幾丈遠,才放心地將景嘉悅放下。
只聽得“轟隆”巨響,之前的巨坑登時塌陷下去了。
景嘉悅看得呆住,忽的驚呼:“阿睿!我的阿睿還在裡面!”
宇文睿一頭汗水,一身泥土,聞言臉都黑了:敢不敢不叫這名兒?
她沒好氣兒地拖過景嘉悅的傷腿,嗤地一聲撕開褲腿布料。
景嘉悅尖叫一聲:“你幹嗎?!”
“廢話!當然是看你的傷!”宇文睿沒好氣兒地瞪她一眼。
“不要!痛死了!”景嘉悅再次尖叫。
宇文睿再次滿腦袋黑線,話說剛才那個乖覺伏在她背上的人哪兒去了?
噠噠噠——
遠處馳來幾匹戰馬,越靠越近。
緊接著,有人高呼:“在這裡!陛下在這裡!”
幾個人滾鞍下馬,急慌慌地跪拜在宇文睿面前:“臣等救駕來遲,請陛下恕罪!”
正是何衝領著幾名侍衛。
宇文睿想到自己竟然和一匹枉死的馬同名,還得替這始作俑者探傷,心中正不痛快。她雙手在景嘉悅的小腿上忙碌著,低著頭悶哼一聲。
“有傷藥嗎?”
何衝一愣,才聽明白陛下是在問自己,忙不迭聲地應著:“有有,臣這兒有!”
他一骨碌起身,從馬鞍上取下一大包內服外敷各色傷藥,捧到宇文睿面前。
“陛下……”
他本想說,“讓臣來吧”,怎麼能讓一國之君做這服侍人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