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繼而一驚,“這是……這是奶酒?師姐你去、去漠南了?”
柴麒頷首:“不愧是做皇帝的,果然是見多識廣。”
宇文睿關心情切,急道:“師姐去漠南,可見過眠心草?”
柴麒詫異道:“眠心草?你問那個做什麼?”
“師姐只說見沒見過!”
“眠心草在高山之巔,即使是漠南最厲害的趕山人,一輩子怕也見不到幾株,更不要說採摘到手了。那物事,就是漠南王族,怕也不是那麼容易得到的。”
柴麒一頓,又道:“你想要眠心草?是誰害了心疾?”
柴師姐果然知道這藥草的用處!
“確是有人害了心疾,”宇文睿對柴麒存著十分的信任,索性坦言道,“是阿嫂……”
“景硯?”柴麒一驚,“她好端端的,怎麼會害心疾?那眠心草不同於凡品,若非病得深,斷不至於用那個的!”
“都怪朕……”宇文睿自責,目光盈盈的,“都怪朕讓阿嫂傷心,又不能替她分憂,害她悶壞了身子……”
柴麒打量著她,心念一動。
“施然說,阿嫂的心疾,唯有眠心草做君藥的眠心湯能夠去病根兒。他的醫道極高,不會說錯的……”
“施然?施國公的孫子?”柴麒突的打斷道。
“柴師姐知道他?”
何止是知道?姐姐我知道的多了去了。
柴麒凝著宇文睿,半晌沒言語。
宇文睿覺出她目光怪異,“柴師姐,你……”
柴麒深吸一口氣,終於下了決心,勸道:“小師妹,她……她是你姐姐的女人!”
“啊!”宇文睿一時跟不上她轉了幾個彎的思路。
柴麒肅著面孔,“景硯和你姐姐,自幼一起長大,她們又是兩姨表姐妹。你姐姐當年冒天下之大不韙娶了她……你說,這樣的情分,小師妹你撼得動嗎?我傾心於師父,是一廂情願,我承認。可你傾慕她,你這是……飛蛾投火啊!”
宇文睿手一抖,酒葫蘆滑落在地,發出一聲悶響。
“你……你知道?”
柴麒看著她,臉上現出憐憫神色,躬身拾起掉落的酒葫蘆,輕輕塞回她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