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師父,她就不由得想到柴麒師姐。
這位和達皇兄長得很像的傲嬌師姐,那日臨走時說什麼來著?
宇文睿腦中電光火石般劃過柴師姐的話,身軀不由得一抖。
“陛下,您怎麼了?”純鈞唯恐她有什麼不適,連忙問道。
宇文睿悻悻地擺擺手,只覺得一腦門子黑線——
嚇!這、這、這不會就是柴師姐口中所謂的“血光之災”吧?
好吧,柴師姐不是神棍,她只是太過精通醫術了。
“主子,吳侍衛來了。”申全稟道。
“讓他進來吧。”宇文睿說罷,起身離榻,端坐於椅上。
她可不想讓臣下看到自己病歪歪的模樣。
“微臣吳斌參見陛下!”
宇文睿微笑道:“起來吧!日日見的,弄這些虛架勢做什麼?”
吳斌起身,垂手侍立。
宇文睿笑吟吟地打量他,“你又壯實了!快比朕高一頭了!”
吳斌躬身道:“微臣不過有一把子傻力氣罷了。怎麼能和陛下比肩?”
宇文睿笑笑,道:“你怎麼也學了這套虛頭巴腦的?快別跟那起子趨炎附勢的小人學!武將就該有個武將的樣子,拿真刀真槍的能耐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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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斌凜然,拱手道:“陛下說的是!微臣記住了!”
宇文睿最喜他果斷勇毅風範,命人賜座。吳斌告了罪,搭邊坐了。
“吳卿,你可知朕今日宣你來,所為何事?”宇文睿不屑無謂的客套,索性單刀直入問道。
吳斌微一沉吟,也不隱晦,恭敬道:“要是微臣猜得不錯,陛下是為了出征北鄭邊關之事吧?”
宇文睿點點頭,“是,亦不是。”
見吳斌做洗耳恭聽狀,宇文睿續道:“朕自親政以來,討伐北鄭偽朝、收復我大周國土乃是一等一的大事。朕即位七年,也準備了七年,如今國庫充盈,人心所向,朕也該做點兒什麼了。但,出兵北鄭並非一朝一夕之事。且不論什麼當初的協定,就是貿然陳兵幾十萬於北境,他們焉能無所察覺?既有察覺,豈會不防?”
吳斌越聽越是激動,急道:“微臣也這麼想!陛下要是發兵討伐北鄭,兵將、輜重、糧草,都不是小數目,怎麼可能不引起北鄭邊防的注意?”
宇文睿並不介意被他搶白,接道:“所以,朕想啊,既然七年都忍了,難道再有個三年兩載的還忍不了?我們既然要打,就不打無準備之仗!除了兵將要緩緩地增加,糧草、輜重更要緩緩地增加,一點一點,徐圖漸進,才不致引起北鄭的注意。”
“陛下說的是!”吳斌狠狠點頭。
宇文睿微微一笑:“朕想,楊烈初奪大權,朝內朝外形勢吃緊,怕是整副心思都放在了穩定局面上。我們只要沒有什麼大的動作,絕引不起他的注意。這樣甚好。他安撫他的人心,我大周布我大周的兵。只待時機成熟,到時候一舉出兵,定能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