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人?是她的師父嗎?還是那位,唔,道清真人?”宇文睿奇道。
顏無念一滯,緩緩搖了搖頭,“不是……”
宇文睿驚覺師父突地變了顏色,那是她看不懂的情緒。
顏無念驟然話鋒一轉:“只說那把劍,叫做‘非攻’……”
非攻!
“阿嫂說,那把‘非攻’一向為皇兄貼身佩帶,和那塊玉佩都是高祖皇帝留與後世子孫的。”
“正是,”顏無念頷首,“所以,睿兒,你當自己去取回那把劍。”
見宇文睿猶自懵懂,她又點明道:“為師答應你待你長大成人時要送你的,就是那把‘非攻’寶劍!”
“師父的意思是……”宇文睿暗抽一口涼氣。
“不錯!師父盼你收復我大周河山,那‘非攻’寶劍,此刻就在北鄭。”
宇文睿只覺得自己左側胸膛裡,一顆心因著這句話而“咚咚咚”狂跳個不停。
迎著顏無念的目光,她抑制不住心中的激盪:“師父……我、我真的可以嗎?”
顏無念正色道:“可以,但不是現在。睿兒,常言道‘有志者,立長志;無志者,常立志,’你若當真有此宏圖大志,就應從此刻起點滴做起,勵精圖治,有朝一日北鄭定是你掌中之物!到那時,何愁不光復高祖時的榮光?”
宇文睿聞言,小拳頭攥得“格格”直響:“到那個時候,我就可以為皇兄報仇了!阿嫂也不必再那樣傷心……”
顏無念目光劃過她:“你皇兄的事,怕是要複雜些。據為師所知,他未必是北鄭朝廷所害。”
東方已經泛上了一絲微曦的光,曠大的禁宮之內依舊安靜如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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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睿疾跑了幾步,便緩了下來,一面走著,腦中已是炸開了鍋。
師父走了,五日之後方能再見。
可是,師父卻留給了她太多了疑問,沒有一件是宇文睿想得明白的,尤其是那對銀槍——
師父為何有高祖的遺物?高祖的遺物不應該留存在皇宮之中嗎?怎麼會到了玄門之中?
宇文睿想不通。
她問師父。
師父卻只含含糊糊地答了四個字:機緣巧合。
到底是怎樣的“機緣”能“巧合”若此?
高祖皇帝是百年前的“老人家”,師父的年紀至多不過三旬;高祖是堪比開國之君的一代帝王,師父是玄門中的世外高人……
怎麼看都是不搭界的兩個人啊!
宇文睿想得腦袋疼。她再一次痛恨自己是個“小孩子”這一事實。自己若是長大了,就會懂得很多吧?就像阿嫂那樣,或者像師父那樣。
她雖然幼小,卻也知道師父有事瞞著她,偏偏還是她根本猜不透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