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平侯靜默不說話,倒是梁融來了興致。“這段時間新鮮事,你快說說,是怎麼回事!”
關離見他如此配合,滿意笑笑,繼續道“那船主,對我哭的是一把鼻涕,一把眼淚,說他們本來遠道而來,光是在海上就足足走了一年多。原本打算在南海賣掉這些貨物,換了我們大越的絲綢茶葉回家去,好大賺一筆!”
“要知道我們這裡的,茶葉,絲綢,瓷器,在他們那裡可是能賣出天價,比金子還要昂貴!”
“可誰知船剛剛到達南海周圍,還沒來得及靠岸,因為天氣問題,在一個小島附近停留。誰知偏偏島上,遇到了一些掮客。”
“這些掮客精通多種語言,經常幫毛賊子跟大越的商人做生意,做中人。他們不僅拉攏這些人到大越做生意,還偶爾會帶這些人去南洋做生意。”
“原本船主很開心,能遇到這種人,誰知這人卻嘆一口氣告訴船主,大越地界千萬不要去,因為那裡有人專門搶劫外來海商的船。”
“船主聽到這個訊息,半信半疑。以為掮客是想要加價,誰知找了好幾個掮客,都紛紛搖頭,拒絕到南海來。”
“船主在他們耳濡目染之下,心中的恐懼越來越大!正猶豫不決之際,就遭遇大越海盜。”
“船主好不容易跟手下人一起,逃出包圍打算去南洋,誰知半道上又被我給劫了。”
“知道那時候我才明白,有人刻意這樣千克到處放訊息,恐嚇威脅來往的商人,讓他們相信,大越不歡迎任何外來海商!”
“若是這些人不聽勸,不肯離開,那他們就假冒海盜,用各種方式搶劫!無論如何,最後所有的罪名全都會被大越海盜承擔。”
“這也就罷了,不過是打道回去。最狠毒的是,有人硬是挑撥離間,讓不少海商的親人朋友,死在南海!傳聞中,的大大越的海盜有多麼惡毒,讓這些人帶著仇恨,不斷侵擾南海百姓。”
“日積月累,仇恨越積越多,毛賊子與大越的百姓更是視同水火,生死不相容!”
話到此處,關離意味深長看一眼章平侯。“你們說這幕後搗亂的人,是什麼心態?他到底有什麼意圖?這種挑撥離間,讓雙方都不安穩,互相結仇的行為,對他又有什麼好處?”
關離似乎在問話,其實是在罵人。
“我這人吧,腦子也不太靈光,思來想去也沒想出有什麼好處,所以我在想,這人是不是吃飽了沒事幹,二位不妨給我說道說道!”
梁融對著她的時候,唇角總是微微掛著笑,雙眼寵溺,立刻配合關離道。“聽你這麼說,本王也覺得有些奇怪,可你知道本王腦子傷了,不宜多思,還是請侯爺跟我們分析一下,到底是誰,比本王還沒腦子!”
二人一唱一和,雙雙擠兌章平侯。
章平侯也在笑,可這笑就冷多了。臉上的肌肉明顯抽動一下,似乎在忍耐什麼。“關姑娘跟承王殿下,實在默契。如此心有靈犀,想來關系已久。下官實在好奇,陛下知道這件事,會怎麼想?”
不僅不接話,還把話題再次引到官匪勾結的路上去。
你會打哈哈,難道我不會嗎?
關離立刻哈哈一笑,大聲道“瞧侯爺說的,所謂物以類聚,人以群分,既然我跟承王殿下腦子都不太靈光,自然是天下傻子一家親。至於侯爺您,聰明過人,深謀遠慮,自然跟我們不是一路!”
梁融看她,目光如炬。“哦,本王傻嗎?”
關離立刻瞪眼,接話打臉,“一個人跑到敵船上來,你不傻誰傻?”
梁融似有所悟,嘆息道。“原來這就是傻,那這傻,本王心甘情願!”
木拙眼角抽動一下,這兩人怎麼像是打情罵俏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