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琰的人?”關離一邊喝著烏雞湯,一邊聽他們說聲訊犯人的事。
昏睡幾日,她都快忘記這個人。再次聽到這個名字,有一種恍然隔世的感覺。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才剛剛恢複,她總覺得自己腦子反應有些遲鈍,想事情比別人慢半拍。這種情況蒲她當然要告知蒲先生,蒲先生為她好好診脈,告訴她,這是元氣大傷的結果,好好休養一段日子便好。
她莫名其妙有一種,一孕傻三年的感覺。要不是蒲先生再三保證,她真的懷疑自己是不是第二次穿越。
“的的確確是陳琰的人,他將成員的外貌形容的一絲不差。”黑青沒看出關離的遲鈍,只是向眾人宣告,查到的線索。
那人一交代,他們立刻按照他提供的線索去找陳琰,可找到那家客棧,早已人去樓空,不見陳琰蹤跡。
黑青有時也覺得奇怪,這許容縣分明只有這麼大,為何陳琰總是能躲藏的那麼隱秘,讓人找不到任何線索?
梁融不時為阿離加菜,囑咐她多吃一些,又細心的為她擦去唇角的油漬。關離極為享受,貼心的服務,毫不在意周圍人異樣的眼光。
關離哪裡知道,在紗姑娘眼中,她現在笑得就像個傻子。
“哎,你倒是給句話,不要一直給她夾菜,她自己能吃。”黑青有些焦急,連著幾次做無用功,他已經焦頭爛額。
就盼著梁沒能給他指條方向,別讓他現在滿腦子亂麻,做什麼都是無用功。
紗姑娘噎住,觀宇悶頭吃東西,當做什麼都沒聽見。人家小兩口在玩恩愛,你插什麼話。
黑青猶不自覺,繼續騷擾梁融。梁融放下筷子,微微對他一笑“你著什麼急?陳琰一再冒頭,說明他開始著急,既然著急,一次不成功還會有第二次。”
“那你的意思是?”黑青挑眉,這句話的意思是,陳蓉琰還會再出現?
“你想想看,汾王怎麼會無端端出手,要毒死這滿城的人,他一定意有所指。目的還沒有達到,他一定會再出手。”
“船到橋頭自然直,他既然目的在這裡擺著,那我們就乖乖等,等他出手一搏。”梁融篤信,定然還有續。
“我明白了,一個字,等!”黑青笑呵呵,不就是守株待兔,這點耐心,他還是有的。
第二日,城門一大早就開啟,十幾輛馬車運進城內,老百姓紛紛圍觀,想著這一下解藥終於來了。
也顧不得製作解藥還需要時辰,他們早早就等在縣衙門口等著領取解藥。縣衙門口十分熱鬧,裡三層外三層被圍得水洩不通,人人席地而坐,就等著衙門貼告示,說可以領解藥。
生生捱到下午,太陽都快下山。衙門口終於開門,貼出告示。告知眾人,明日早上就可以在衙門口領取解藥。
每家每戶按人頭,經大夫診脈之後領取解藥。
這份告示,引來眾人歡呼,於是眾人連覺也不睡,紛紛坐在門口堅守,就怕分不到解藥。
侍衛看著這一幕,怎麼勸,這些人也不肯走,無奈之下只能按照命令死死守住大門,避免他們沖進去。
到了第二日一早,衙門一開門,大夫們抬著桌子,坐在崖門口,挨個給眾人做登記,分發解藥。
拿到解藥的人迫不及待的要吃下去,大夫一再囑咐,要按照他的吩咐如何去吃藥,這才拿著藥興沖沖往回趕。
為了讓老百姓安心,蔣騰只能加派人手,在一天之內將所有的解藥分發出去。
並要求每一個人第二日去大夫處問診,確保毒性解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