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那孔秀才,我聽說,他在被送往利州的路上,聯合海盜意欲逃亡,結果意外墜落山崖,死了!”男子驚嘆說完,周圍的人連連附和。
“喲,是這事兒啊,許容縣裡不傳遍了。我聽說,那劫囚的人,是西風島的海盜呢!”又一人道。
“西風島?他一個窮秀才,怎麼跟海盜牽扯上了?”一人不解。
“這你就不懂了吧,我聽衙門裡的人說,當日官差壓著人走到清彎道,從天而降三個海盜,說什麼孔秀才是西風島的人,要劫了囚犯走人呢。”男子又爆料。
“這說不通吧,孔秀才看著也不像是海盜啊?不是都說.....”那人小心謹慎看一眼周圍,壓低聲音“不是說,孔秀才是被伍建賓害的嗎?”
“這誰說的清楚,反正我聽到的是,官差英勇抵抗,打死兩個海盜,那孔秀才眼看情形不好,失足丟落山崖,死了。”男子唏噓,覺得這事邪乎的很,但又說不出哪裡不對。
“這還不算,我聽說啊,孔秀才被發配的前一日,他娘受不住,在家裡燒火自殺了。”又一人八卦道。
眾人聽的一嚇,“這...這也太慘了吧。”母親燒火,兒子墜崖而亡。一想到孔秀才遭的難,又那目睹當日實情的,面上就不太好看。
誰人也說不清,這事到底跟不跟自己相關。
只是話到這裡,無人再有興趣說下去。關離安靜的上菜,收拾餐具。對於這些事,似乎不太關心的樣子。
可等回到屋內,她卻勾唇一笑。
如此這般,這姓孔的一家,暫時算是安全了。
早在關離送孔大娘回家那一刻,她就計劃好了。當晚,就讓苗叔想辦法找來一具無名女屍,將她安置在孔大娘家裡。孔大娘回家,很多人都見到了。可她出門,卻是無人知曉的。
等到夜裡,關離將房子點燃,燒了屍體。好在他們家跟被的地方沒有連在一起,縱然燒了大火,也連累不到旁邊人家。
關離知道褚柏成的計劃後,心裡就擔憂,他恐怕會擒住孔大娘,為難孔秀才。於是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死遁,讓人徹底消失。
後來聽小良說,褚柏成的人,果然去孔家找過人。可惜去的晚,人早就化為屍骸。
再接著,便是曹葉。
這個人的確是她計劃中的一環。
既然褚柏成想用西風島海盜的名義,將孔修儀害死,那她就將計就計。故意殺了兩個人,卻留下曹葉。
曹葉受傷回去,恰好被小良救下。小良按照自己計劃的,引到曹葉。讓他相信,若是這麼回去,褚柏成知道人被救走了,可定不會放過他,不如就告訴他們,人掉落懸崖死了。
曹葉聞言,心中疑惑“為什麼這麼說,我直接告訴伍爺,人是被西風島海盜劫走的,不行嗎?”
小良看一眼窗戶,小聲問“您也不想想,伍爺為何要你們假扮海盜去劫人?他分明可以讓官差直接將人交給你們,為何還要演這麼一場戲?”
曹葉一愣,可不是,分明直接給人就行了,幹嘛還要多此一舉?
“我聽說啊,貌似是利州城裡,有人跟西風島的過不去,伍爺這麼做,一來是將人抓住,而來,是順利嫁禍給西風島的。”小良說的似是而非,曹葉聽的驚訝,原來還有這麼一回事。
“那...那我說人被西風島劫走,那不是正好嗎?”正好給了他們栽贓的藉口。
小良心裡翻個白眼,嘴上依舊笑道“你也知道這是栽贓,可你別忘了,那來歷不明的女人是如何知道你們的計劃的?她怎麼知道你們要在路上劫人?”
“她....她說她是西風島的。”曹葉想到那女人的兇殘,就打個冷戰,肚子上的傷口又疼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