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見銀子,哭喊的人頓時少了。
丫鬟們紛紛擦著眼淚,終於有人忍不住問“我....我知道。”
眾人看過去,是個穿著淺綠色衣裳的小丫頭,還梳著丫頭的發鬢,顯然未成年。王媽媽走過去道“你知道什麼?”
那丫頭道“是....是碧溪姐姐,我....我前兩日見過她,親眼看著她抱著一個包裹,進入海姑娘的院子。然後又行色匆匆的出來,看起來,很緊張,深怕被人發現的樣子。”
蔣興聞言,立刻追問“碧溪在哪裡?”
王媽媽恍惚一下,一時間想不起,迎風樓裡還有這樣一個丫頭。頓時看向龜公“我怎麼沒聽說過這丫頭?”
龜公笑笑,恭敬道“您貴人事多,哪裡記得這樣的小丫頭。那碧溪是漿洗房的,平日裡,都在漿洗房清洗衣服,若不是這丫頭說,我也差點忘了。是有這麼一個丫頭,她下巴上,正好有顆痣呢。”
“人呢?”蔣興追問道。
“這.....”龜公笑笑“這丫頭平日裡沉默寡言,又很少在院子裡走動,這小的一時沒想起來,這就給您去叫人。”
蔣興打斷他“不用,我跟你一起去。”說著率先走向漿洗房。
下人們跟著離開,好一些人,都趕往漿洗房。可到了哪裡,去發現,那丫頭早就失蹤不見了。
紗姑娘告別恩客,腳上加快步伐,一進門,就緊張關上院子門,直奔梁融的屋子。關離看她焦急進來,瞬間變的緊張。
這不怪她,眼下情形緊張,一群人簡直像是在籠子裡,隨時會莫名其妙遭了難。關離已經幾次從死亡邊緣逃過,簡直風聲鶴唳。
“出事了!!”
紗姑娘一開口,關離心就涼了半截。這大熱的天,她覺得自己就像突然到了南極一般。紗姑娘的話,就像滿天的冰錐子,打落在她身上。
出事了,這三個字簡直是她的噩夢。
相比較她的愁苦,梁融顯然淡定許多。他自有一種穩如泰山,任爾東南西北風,我自不動的態度。
“現在迎風院裡都傳瘋了,說南爺審問了我們。懷疑東西在我們身上,幾乎人人把我們當作疑犯了。”紗姑娘一屁股坐下,嘴裡的話卻差點讓關離彈跳起來。
南爺這個老狐貍,她就知道,這人不會這樣好對付,果然,昨天才審訊的他們,今日這謠言就傳播開了。要是他敢說這後面沒他的事,她表演胸口碎大石。
紗姑娘看著淡定的梁融,忍不住道“你居然還這麼冷靜,知道剛才我陪客的時候,那小子幹什麼嗎?旁敲側擊,問我知不知道那東西在哪裡?!!”
關離看一眼梁融,對紗姑娘道“我們大概知道那秘賬是什麼了。”
紗姑娘詫異,看向她。當聽到她說出,那秘賬是用來記錄海盜跟世家的把柄的時候,直言不可能“這怎麼可能,那些人瘋了,會把這些東西交到南爺手上?那不是找死嗎?更別說,還在紅島建立什麼秘密金庫。他們自己不會找地方藏錢嗎?用的著大費周章,弄到紅島來?”
她頓了頓,一想,又問“你從哪裡得到的訊息?”
“小紅子告訴我的。”關離一說,紗姑娘更加詫異了。
“我在紅島幾年,都沒有聽說過這個訊息,他一個只知道吃喝玩樂的龜公,怎麼會知道這個?”紗姑娘直覺這是有問題的。
梁融輕輕搖動扇子,淡笑道“是啊,你都不知道,為什麼一個龜公會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