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
“恕小的多言,少幫主年輕氣盛,又.....又愛好特殊一些。前些年,少不經事,暗地裡得罪了不少世家公子。這.....也許是哪個世家公子,動的手呢?”徐麒說的隱晦,馬無畏卻瞬間明白了。
他這兒子,最壞就壞在,好男色。
還不是一般好色,要是看到長的好看的男子,不管是販夫走卒也好,世家子弟也罷,都要搞到手才能甘心。他打也打過,罵也罵過,卻絲毫沒有作用。
以至於後來,島上都不敢招收長的好的海盜,一面人家的屁股遭遇不測。
早些年,他還只是偷偷摸摸在利州海邊,搞些漁夫漁民家的兒子。後來劫船,見了那長的好的世家子弟,就轉換了口味,專愛唇紅齒白,肌膚白皙的。有些小門小戶的子弟,為了保護一船的財産,迫於無奈,也就從了。
回去後,為了自己的面子,那是絕不會聲張的。
可這幾年,這小子越發放肆,有一次,竟然打起歐陽家公子的注意來。要不是他的侍從發現及時,報告給馬無畏,但凡那歐陽家的公子遭了羞辱,必然要讓白鯊幫遭大難的。
想到這裡,馬無畏有些懷疑,恐怕還真是這樣。只是,這下殺手的人,能是誰?
“那姓林的,最好能查出一個子醜寅卯來,否則,老子只能心狠手辣了。”馬無畏淡淡一聲,卻滿是狠厲的殺意。
徐麒眸子一閃,垂眸不語。有些時候,就該學會保持沉默,以免給自己麻煩。
梁融找到龐戶,讓他把這幾日給馬波看病抓藥的大夫找來。又將這幾日,照看馬波,甚至廚房裡為馬波熬藥,做吃食的人,都關進屋子,開始一個個審查。
“說說看,這是什麼?!!”臨時開闢出的審訊室裡,梁融看著這個身穿灰色灰色單衣的老大夫,笑眯眯審問。
大約是梁融笑的十分溫和,看著一點也不恐怖,那大夫被海盜抓來時的恐懼,就散了些許。他擦擦額頭上的汗,小心翼翼看向桌子上的藥渣,仔細看了又看,才道“回公子,這是沙株,一般用來治咳嗽的。”
還算誠實,梁融輕輕一笑,繼續問道“哦,那你說,這東西,為什麼會出現在你給馬少幫主開的藥裡?”
大夫一愣,頓時惶恐道“不...不...不可能,老朽開的藥裡面,怎麼會有這東西。公子,這東西可是不利於內傷患者的,馬少幫主身上全是淤青,小的哪裡敢給他開這個藥。這可是會要命的呀!!”
“這麼說....你沒有開過這藥?”梁融輕笑道。
“是....是這意思。”大夫有些哆嗦,發音都顫抖著。
梁融看著他有些顫抖著的手,眸子微微閃動一下,站起來,走到他身旁道“常大夫,那倒是告訴我,你藥櫃裡的沙株,怎麼少了三錢呢?”
常大夫一愣,豆大的汗珠立刻從腦門上滴落。
“這....這....這是老朽前幾日,為一位咳嗽的病人,開了些沙株,一共三錢。”常大夫低垂著腦袋,小心翼翼回答。
梁融聽了,卻繼續微笑,“哦,那你說說看,你這位病人,姓甚名誰?在哪裡居住,用藥多久了?”
“這位...這位病人,呃,老朽也不知”這話一出,一旁看著的海盜當即就像拔刀教訓這老頭。
常大夫嚇的直哆嗦,腿軟跌倒在地“是...是真的!!”
“那人前封島之前,就來我店裡看病,說是上島遊玩的客人,他家主子病了,拿著這張方子來我店裡抓藥,我見那方子雖然分量重一些,可到底也不是能害人的藥物。便沒多想,給他抓了藥,當真不是害了馬少幫主啊。”
梁融看一眼海盜,那人收回了兵器,冷眼看著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