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離笑笑“我不信你沒有察覺。”
“察覺什麼?”梁融有些茫然道。
關離凝視他稍許,嗤笑道“罷了,我也懶得兜圈子。我聽聞,南爺的壽宴,明面上是做壽,可實際上,是跟黑白兩道各方勢力瓜分紅利的時候。”
梁融聞言,收縮了瞳孔,想起那在花廳裡看到的一幕。那些人排著隊進出,卡好了時間,一個也沒落下。
“我探聽到,呂公子雖然跟南爺鬧了不愉快,可當初南爺上位後,為了安撫呂長老,便將洗黑貨的一部分生意,交給呂公子打理。呂家雖然失去了權利,可在這紅島上,是南爺以外,最富有的家族。”
若是這樣,就能解釋通,為何南爺的壽宴,呂公子會來。
梁融在關離惡狠狠的眼光下,悻悻然收了手。他還真沒這麼憋屈過,連頓飽飯,都要看別人的眼色。為了掩飾尷尬,他輕咳一聲,給自己倒了一杯茶。
“不錯,若真是如此,便可藉著這位呂公子,做些文章。”
關離點頭,很開心有人認同自己,可是,她滿眼期待看著梁融“照你看,這文章,該怎麼做?”
關離雖然將訊息探清楚了,可到底不是善於玩弄權術陰謀的人。她自認為,她這種人,要是在宮鬥劇裡,只怕是活不過一集的。
梁融聞言,眸子微微閃爍,似乎在算計什麼。可是關離看不明白,只覺得他有些高深莫測。老實說,關離不是個玩陰謀詭計的。相較於,在滿是權謀詭計的深宮大院內長大的梁融,她的確弱了許多。
當關離說出這些資訊以後,梁融已經迅速在腦子中形成了計劃。雖然馬波的人相信他已經在外面,但也不是說明,他可以在這樓裡四處遊走。只要馬波這幫人在,他必然不能安全離開。
但是,他需要光明正大的離開,更需要拿到賬冊,找到劫船的海盜。這後面也許有著他不知道的陰謀,但是,無論如何,只要他查出盜匪,這南海之行,就算是給了皇帝一個交代。
只要他能活著回去,朝廷上就再也沒有人可以用那件事裹挾於他,更不能用他做藉口,為難父王跟大哥。
梁融想了想,在關離耳邊說了幾句。
關離聽完,傻愣道“你說真的?”
“這是最好的辦法,既然南爺忌憚呂長老,那就讓呂長老不得不對付南爺。只有把水攪渾了,你我才能渾水摸魚。”梁融十分篤定道。
關離想了想,似乎也沒有更好的辦法。雖然這法子損了一點。可為了自己性命,關離一咬牙,幹就幹誰怕誰。
呂正鵬躺在妓女海雲兒的腿上,自在享受著海雲兒遞到嘴邊的葡萄。海雲兒將剝好皮的紫葡萄一粒粒送進他嘴裡,又貼心借住吐出的葡萄籽。伺候的十分貼心,哪個男人不喜歡。
“鵬爺,您說,南爺幹嘛非要封了這島啊?他到底丟了什麼東西?”海雲兒見呂正鵬心情上好,便拿這件事說笑起來。
呂正鵬聞言,眼睛都不睜開,一邊享受,一邊道“誰知道啊,你問這做什麼?”
“人家這不是好奇嗎?你說,那南家堡可是重兵把守,哪個不長眼的小賊,能進來南家堡,還順利偷了東西脫身?”海雲兒說的漫不經心,呂正鵬卻一把抓住她的手,睜開了眼睛。
“你說什麼?”呂正鵬目露精光,不複剛才的散漫狀態。
要說這呂正鵬,也不過三十出頭的年紀,比南爺年歲不過少了幾歲,正是男人的大好年華。本就生的相貌不俗,若不然,當年不能被稱為紅島上的俏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