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放縱這麼一次,實在對不起自己。關離昧著良心,決定做一回拜金女。也就這一次,就當是這小子這段時間氣自己,給的補償。
紗姑娘搖搖頭,頗為無奈道“你明明很喜歡他,為什麼對他的態度,若即若離,是不是心裡有什麼顧忌?”
原本還興奮,試穿新衣的關離,被這句話弄得神情悵然起來。她嘆息一聲,將一堆漂亮的新衣,一件件收攏起來,苦笑道“我自己也弄不清,就是有一種感覺,總覺得我跟他,最後一定會分道揚鑣。”
紗姑娘深深看一眼關離,有些猶豫,最後還是鄭重問她,“你到底是在怕什麼,不如直接告訴承王殿下。”
關離搖搖頭,有些事不能說。哪怕眼前的沙姑娘,她也不敢坦言以對。張家的事,對他們而言,都是一個禁忌。她不是沒有想過,跟這些人解釋。但,又怎麼解釋的清楚。
她這幾個好友,可以說都跟傳說中的張家,或多或少有些仇怨。但凡是有仇恨的,有幾個能清晰理智的對待。
紗姑娘跟張家或許沒有直接的仇恨,可她的師門,卻是因為張家的那本秘書,遭到汾王滅門。
剩下的黑青,還有梁融。哪一個不是跟張家有深仇大恨。她要如何解釋的清,布衣社跟那個為虎作倀,作惡多端的張家,是兩撥人。
總之一句話,事情太複雜。不是她三言兩語,可以去說服別人。況且。經歷了都是那些事,她已經決心進入布衣社,為自己心中的理想,做一番戰鬥。
這樣的她,如何能與梁融,白頭偕老。
紗姑娘見她神情悵然,眼睛裡明明有不捨,卻似乎十分為難,這種掙紮,她在母親的眼睛見過。
這是動心的表現,可舉凡她見過動心的女子,沒有一個,是有好下場的。
想了想,紗姑娘開口道,“既然,你心中沒有底,不如早作決斷,做好退路,免得將來為難。承王殿下不同於一般男人,他做事有心機,有手段。該懷柔的時候懷柔,該心狠的時候心狠。”
“我看他對你,勢在必得,你若沒有打算跟他一起走下去,可千萬不要惹惱他。”
紗姑娘的話,讓關離心中顫抖,紗姑娘說的不無道理。梁融的手段,自己不是沒有見識過。關離自問不是梁融的對手,感情的事,讓她迷了眼。
她差點就忘了,那個敢於在海盜中,突破重圍,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承王殿下。
若是自己退卻,讓梁融以為自己玩弄他。暴怒的梁融,她是否有勇氣面對。
關離捂頭,陷入困境。
梁融的屋子內,黑青抓著他的手,緊張道“我終於想起來這,個人在哪裡見過。”
梁融死命扯開黑青的手,他知道這小子是太緊張,全然忘了自己在做什麼。“有話好好說,你想起什麼了。”
“紅島,還記得幾年前的事嗎?就是你走以後,我又領著人去上了一趟紅島,然後遇上了張家餘孽。”黑青緊張的回憶起一天。
“你是懷疑,他是....”
“不不不,我只跟你說了,我在紅島遇到張家餘孽,卻沒有告訴你,那一天,我差一點死在張家人手裡。但是我被人救下,救我的那個人,就是阿裡離的師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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