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光石火間,莫仲卿一驚欲閃身急退卻赫然發現那食管就在莫仲卿面前一尺多處停了下來,看著那食管不斷掙紮抖動的模樣似乎已伸到了極致,根本傷不到莫仲卿分毫,不過饒是如此,那長如尖刺的食管上帶起的陣陣惡臭倒是讓莫仲卿鼻子一歪,差點背過氣去。
與此同時,身後白素衣見莫仲卿有驚無險暗自鬆了口氣,誰知就在她舉步上前時突覺地下傳來一陣微微抖動,轉眼,就見莫仲卿眼神驚變,飛身撲來,嘴裡道了句:“小心!”
只道了半字時,一段尖銳無比的尾部突然自白素衣身後地表破土而出,紮向白素衣的後心!
說時遲那時快,白素衣在此千鈞一發之際突然不受控制般閃身一挪,竟側腰堪堪躲過!
就在她驚愕不定時卻瞧見那迅猛無比的尾部尖端見自己躲開似乎並未放在心上,而是去勢不減向著前方飛身來救的莫仲卿刺去。
當白素衣突然明白這蚰蜒尾部真正目標仍是莫仲卿,臉色“唰”地慘白。
這一人一尾已於空中相撞,但聽‘當’的一聲輕響,那蚰蜒尖而銳利的尾部已擦著劍鋒激起一片刺耳的撕拉聲響,莫仲卿雖如此用劍格開了它,豈料那尖銳的尾部忽又急急收住去勢靈活一轉,複又猛紮而回,將莫仲卿刺了個對穿,尖銳的尾部透胸而出,又瞬間被蚰蜒尾部合身拖入洞中失去了蹤影。
白素衣此刻心神巨震,執劍的右手竟止不住的顫抖。顫抖自然不是害怕,而是一股無邊的怒意充斥胸間。這股情緒令她思維一滯就聽心間某個聲音忽然懶懶一笑,“你與我抗衡了這麼多天,看來要白費了。”
白素衣身子一抖,艱難地回應道:“救他。”
那聲音又笑道:“這麼說你答應了?”
白素衣臉色一白,突然,她銀牙一咬竟是反手一劍向著自己心口刺去,只不過這劍還差點到胸口她便兩眼一黑,就此失去了意識。
如果現有外人在側,可以看出她根本沒有倒下,甚至臉上還掛著一副令人迷醉的笑意。
“好剛烈的小妮子,你不在乎這副身子我可在乎著呢!”
說著,只瞧她微微側頭看著蚰蜒精怪撞開瓦礫又將身軀高高豎起,此時那刺穿莫仲卿的尾部依然從洞中收回,而昏死中的莫仲卿已被它從尾部遞挪到頭前,那根長長的食管再次伸出,危險已迫在眉睫!
不過此時的“白素衣”似乎並不著急,她微抬臻首,面上微微一笑執劍遙遙一指!
突然間、周身四面八方一丈開外不論是地上積雪還是空中飛絮皆都被一股驚人的氣流震得四散而開猶如冰雪初融。
而執劍所指處那頭蚰蜒彷彿感受到莫大壓力般已是停止了所有動作,俯身凝視著眼前女子,巨大的身軀竟然開始不住倒退似是極為忌憚。
“白素衣”見它如此,忽然有些失望般搖了搖頭,轉眼便緩緩步上前去。
隨著“白素衣”每近一步,蚰蜒便嘶吼一聲,彷彿即是示威也是警告,然而“白素衣”似是無動於衷,依舊我行我素。
直到臨近跟前,那蚰蜒已是忍無可忍,忽然失了理智般爆嘯一聲,提起那隻引以為傲的尾端再次向著面前白素衣接連不斷地刺去,速度之快,恰似飛矢利箭齊射,數十槍尖疊出。
半息之間,那尾端尖剛刺了十六下,白素衣已閃了十八下!就連周遭空氣都連線不斷地出現了刺耳的破空聲,顯見此刻“白素衣”更快,更迅捷。
而在第十七下時“白素衣”忽然單手從下而上斜斜一揮,只見漫天風雪中一道冷光霍然斜出,蚰蜒尾端驟斷!其內汁液未及噴出,白素衣已然隨著冷光閃至蚰蜒面前半空之中,緊接著微微一笑,淩空一斬,當頭劈下!動作連貫程度就好似在高達數丈的空中攜著冷光畫出了一道從下而上又由上直下的銳角一般!
是的,劍光銳利,雙眼銳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