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眉大度道:“唉,也不用如此著急。我觀貪狼使魔功大有精進,不如先在長生殿內住上小半個月,將這五頁上的心法悉數吸收方可事半功倍,屆時,我還會在中途陸續派人將其他心法殘頁送達。”
莫少英雖暗鬆了一口氣,心道:“看來,我還有些機會,只是這老賊必定日防夜防,不知會將《魔道》藏在哪裡……”
莫少英心意已決,當下告辭請離,揣著《魔道》殘頁回房參悟,而當他經過大殿石柱離去時,卻恰巧與唐堯擦肩而過,二人互望一眼,彼此皆未曾出言。
定安王慕容恪見破軍使唐堯進殿,笑道:“你來得正好。本王正要差人找你過來。”
唐堯趕忙小步上前聽候道:“屬下恭聽聖音。”
定安王慕容恪笑道:“呵呵,其實本王知道這些日子,你與那貪狼使在昆侖山附近相處並不融洽,甚至多方忍氣吞聲,真是難為你了。”
唐堯一凜,小心翼翼道:“為王爺辦事,屬下甘之如飴,心中絕無半分怨言。”
定安王笑道:“既如此、破軍使可願意為本王再度監視此人?”
這定安王並非以命令的口吻,而是權作商量之詞,彷彿不去答應也行,可唐堯哪裡不知這不過是象徵性一說,表示下大方,是以這心下頗為不屑,但表面仍是恭恭敬敬,顯得幹淨利落,毫不拖泥帶水:“還請尊主明示!”
定安王很滿意地頷首道:“嗯、這次、本王派他去嵩陽縣附近執行要務,你需暗中監察指派任務,屆時我會再派九兒在他身邊與你互相聯系。”
唐堯一聽,心中一訝,心道:“嵩陽縣?豈不是就在東都洛陽附近,看來是時候再去見見她了……另外,那丫頭還不能有意外,我得將事情再做得漂亮些……”這般想著,只見他面顯難色,將早已準備好的一套說辭呈上前道:“回王爺,實不相瞞,貪狼使修為今非昔比,其性格更是桀驁不馴,難以駕馭。屬下怕萬一生變,制不住他。”
“嗯,有理。”
定安王摸了摸頦下黑須,面露難色,那白眉見著微微低頭道:“這也不難,只需七殺使從貧僧處領幾頁魔道殘頁去,不怕那貪狼使不聽號令。”
定安王一聽迅速向著白眉一望,白眉笑了笑深以為然地微微點頭,兩者一番暗中交流後,只聽定安王再道:“如此甚好,稍後你去白眉處領取幾分殘頁,按本王計劃行事。”
這唐堯一聽想不到定安王竟會將殘頁交給他,心中驚喜交集,愈發恭敬道:“屬下定將此事辦得妥妥當當,漂漂亮亮,不負王爺厚望!”
“呵呵呵,你可稍微提前數日趕在貪狼使前頭到達,先行布劃,去吧。”
“是!”
……
紅衣唐堯領命而去,良久,慕容恪方道:“白眉,你將《魔道》殘頁交給他手上安全麼?若是他抄寫暗自修煉,節外生枝怎辦?”
白眉道:“王爺上次不是試過了麼?這《魔道》一書最是詭異,撰寫者在每筆中灌有煞氣便是為了防止外人偷窺,若所習者身無傳承下來的煞氣,以抵禦字裡行間所散發出來的戾氣,那就算看一眼也會頭暈眼花,更別提修煉了!何況,破軍使拿去的不過幾分殘頁而已。”
“不錯,倒是本王太過小心了些。”
慕容恪微微頷首,頓了頓又道:“此子與我兒慕容流蘇比之若何?”
白眉笑了笑道:“無可比性,慕容公子是你的子嗣,而他不是。”
定安王一聽,喟嘆道:“可本王那不孝子若有這孩子三分狠勁和悟性,必不會被那葉家丫頭勾了魂去,為我拿來兩書後竟誓與本王斷絕關系,唉!”
白眉雙手合十道:“公子血氣方剛,年少輕狂。一時執迷情慾亦無可厚非。待得時日一久,那女子色衰而愛弛,屆時王爺稍加手段必可讓公子迴心轉意。”
定安王深吸一口氣,道:“如此最好了,否則他日妖尊責問下來,本王定然無法交代。對了,那莫少英可曾察覺到過往我們是有意招攬他?”
白眉笑道:“應當不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