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當這些人看到己方人群之中,那些原是氣喘籲籲之人忽然面色如常一躍而起,與陸續而來的昆侖派弟子一起並立於右側時,就連最後那份僥幸也隨之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原來這群參加弟子試的人中竟也有喬裝打扮的昆侖派弟子!
天機道人見大部分人垂頭喪氣,神色如常道:“看來大家不用貧道加以說明,便知這雲字輩弟子在首輪測試中擔當著何等要務了。既如此,那貧道再多嘴一句,若是對方才之事心有所憾者不妨現在再次站出。”
眾人一聽但覺有戲,這次倒是你爭我趕急忙立於平臺邊緣。
那天機道人看著眾人表現,已然笑呵呵著撫著長須自樂,未幾,見人分得差不多了,對著那坪臺邊緣道:“嗯,諸位辛苦,這就請回吧,若有心向道,不妨五年後再來。”
此言一出,眾人表情精彩至極,紛紛捶胸頓足,暗自惱怒,更有甚者已是破口大罵道:“兀那糟老頭子,你為何戲耍我等,方才自動站出的人為何就收列門牆?”
天機轉身笑道:“剛才是剛才,現在就現在,貧道只是讓你們出列,又不曾答應過一定會列入本門門下,何來戲耍之說?更何況,貧道此舉不過是為了省事而已。”
一旁莫婉溪見天機道人這般作法,不由得噗哧一聲笑出聲來,一時倒也忘了自己也屬於失格的行列。
天機道人又道:“雲字輩弟子看看這還幾十位準弟子中可還有漏網之魚,若無就帶著他們隨貧道進入下一輪測試吧。說完也不理眾人如何跳腳謾罵,袖袍一揮當先離去。
那莫婉溪本是笑呵呵地看著好戲,一見天機道人要走,趕忙步上前去,喊道:“等等,道長爺爺您等等,您等等。”
天機道人轉過身來,輕笑道:“女娃兒可還有什麼指教?”
莫婉溪盈盈上前,狀若乖巧道:“指教不敢、只是方才見前輩風采當真有所欽佩,不知前輩可方便再給我兄妹二人一次機會,讓我二人參加之後的測試,以期能拜入道長爺爺門下時時聆聽教誨。”
這話說得得體,天機道人聞言笑道:“女娃娃,似你這般模樣,加之口齒伶俐,嘴巴又甜如蜜棗,若是換了貧道那班不成器的弟子,定當被你迷得神魂顛倒,無有不聽,可貧道已是古稀之人,所以你這番話語雖是聽來順耳,可卻用錯了地方,請回吧。”
天機一席話語入得周邊弟子耳中,紛紛心中頓生慚愧,雙雙遊離的眼睛已悄悄從莫婉溪身上挪開。
那莫婉溪雖是臉紅一時語窮,可見天機道人又要走,不得不急忙阻道:“我二人之前在山門前耽擱許久,一路雖未助人卻也不曾害人,前輩為何就不肯給我們一次機會呢?”
說完,誰知那天機道人竟是頭也不回道:“你二人方才在山門前的一番作為早已傳入貧道耳中,似姑娘這般心性卻不適合修道,莫要耽誤了大好年華,安心去吧。”
“可!”
莫婉溪氣結,作勢要追,可誰知從旁忽然閃出兩位昆侖派弟子攔住去路道:“天機師叔心意已決、姑娘還是莫要再作糾纏。”
“你們讓開!敢碰我一下,我就喊你們昆侖派耍流氓!”
說著,莫婉溪一挺胸脯竟是硬闖,那兩位雲字輩弟子連連後退,心中均叫苦不疊,心想這大姑娘生的如此好看,可一副性子怎就這麼野蠻狠呢,若是當真碰著擦著了,豈不還是你自個兒吃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