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沒事吧?該不會被我嚇壞了?”少年比韓安冉高兩個腦袋,她站在少年的面前,仰著小小的腦袋。
小小個兒的韓安冉生的十分玉雪可愛,瑩白的肌膚嫩的掐得出水來,巴掌大的小臉上一笑就有兩個深深的小酒渦。
少年點頭,然後又搖頭,搖完之後又是點頭。他是那種不善言辭之人,很多話梗在喉間,就是不知該如何開口。
雖然他從小就開始學習漢族的文化,但他的漢語水平實在是坑坑巴巴。
韓安冉被逗樂了,“哥哥真是好玩。我叫韓安冉,你叫什麼名字?”
少年窘迫得臉漲得通紅的,頭低低的,目光不敢與韓安冉直視,用微不可及的聲音回答道,“我沒有名字。”語氣中很是挫敗。
韓安冉本尊可是個39歲的老姑娘,心思也是極為細膩了,心疼地望著少年。
“那你的家人呢?”
少年搖頭。都死了。
忽然,韓安冉伸手拍了拍少年的肩膀,“以後你就在這裡住下吧。他是我的師傅雪志文。”她指著坐在竹子編織成的桌子旁的雪志文。
聽到“雪志文”三個字,少年吃驚地望向他。
雪志文從袖口掏出一把摺扇,旁若無人地扇著,嘴角牽著柔和散淡的笑容,漆黑的眼眸幽深不可度測。
雪志文三個字對韓安冉這個快穿人來說一點感覺也沒有,相反那些從小就紮根在這個世界的人,“雪志文”三個字對他們來說,乃是非同凡響的。韓安冉的師門一脈,代代都是單傳弟子的,武功雖不是最高的,但也是變幻莫測的,他們這門最令人津津樂道的還是醫術跟天文、相術。
“神醫,請收我為徒。”少年突然跪下,雙手抱拳。
韓安冉被這突如其來的突發狀況嚇得後退好幾步,站立在雪志文身邊,人小,所以對方就算坐著也比她高。
倒是她的師傅好似早已預知一般,他的嘴角一直掛著不變的微笑弧度,眼神卻幽深安靜,不見波瀾。
“師傅,這是什麼情況?”韓安冉扯著雪志文的衣袖。
雪志文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微眯著雙眼,居高臨下的睥睨著少年,嘴角翹起很淺的弧度,輕聲道,“你來晚了。我門世世代代都只收一名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