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韓安冉是不一樣的,她雖然只學習到她師傅學識的一點皮毛,可她每次要出門都會算算看今天是否有災,可解就出門,無解就乖乖地待在家裡,哪裡也不去。
正在廚房忙得熱火朝天的盼兒,聽到血字。舉著菜刀就沖出來。嚇得韓安冉師徒二人彈跳起來,韓安冉躲在她師傅的後面。
“盼兒,有什麼事情好好的說,別沖動。”雪志文雙手舉在胸前,出聲安撫著。
“就是就是。”韓安冉連忙附和著。
盼兒看他們二人擔心受怕的眼神,又低頭看了看手中鋒利的菜刀,憨笑著把菜刀背到身後去,“你們誤會了。姑娘,聽說您受傷了,傷到哪裡了?讓我看看。”
一情急,盼兒舉著菜刀往前走幾步,韓安冉師徒倆嚇得跟著後退。
盼兒是韓安冉的貼身丫鬟,年長韓安冉四歲,今年十二歲。當年眾丫鬟聽聞韓安冉要跟隨雪志文去深山學醫,不少丫鬟不是請病假,就是弄傷自己,在現場的丫鬟被點名就哇喇大哭,就盼兒自告奮勇願意跟隨韓安冉來吃苦。不過盼兒卻是個難得的練武奇才,力氣又大得出奇,韓安冉的洗澡水盼兒一個人就有能力把它抬出去倒掉。
“盼兒,刀。”韓安冉從雪志文的後面伸出半顆腦袋,小聲提醒著。
盼兒無奈地把菜刀放在桌子上,擺手,“這樣可以了吧?”
韓安冉剛從雪志文的背後走出來,手長腳快的盼兒就抓住她的雙肩,眼神擔憂又急切地問道,“姑娘,您傷到哪兒了?”
“盼兒,不是我受傷,是他。”韓安冉的小手往門外的下坡處指去。一條灰色花紋的巨蟒馱著一個男孩上來,貓頭鷹球球飛在前面。
“你倒挺懂得物盡其用的。”雪志文笑著搖頭。自從韓安冉來此之後,他那條蟒蛇就不再是吃飽了睡、睡飽了吃的懶惰性子,每天被韓安冉指揮來指揮去的,好幾次它想一口把那個小人兒吞進肚子裡才解恨。
後來韓安冉開始習武之後,巨蟒就離它的報仇之路越走越遠了,因為巨蟒是韓安冉習武之後的第一個對手。剛開始的那幾天,巨蟒還能把韓安冉纏得七葷八素,幾次差點窒息而亡;可三天之後,韓安冉就徹底掌握了訣竅,巨蟒好幾次差點被打得死於非命。
雪志文抱起昏迷不醒的小男孩,放在竹床上,雙手背在身後,“冉兒,現在開始,這個人的命就掌握在你的手上了。他是你的第一個人類病患。”
以前韓安冉練習醫術的病患全是一些動物,受傷,生病,服毒的,全都有。當給人類治病,這還是這個位面的第一次。
在這座山谷裡就三個人,在韓安冉的眼中,雪志文跟盼兒不能以正常人類的眼光看他們,因為他們根本不會生病,她根本沒有給他們治病的機會。反倒是韓安冉,自從跟了她這個奇葩師傅之後,每天被強迫喝下各種毒藥,泡藥澡。好幾次她差點被毒藥毒死,但她實在太命大了,都沒有死成功。
“不是吧?太草率了。”她一點準備也沒有。
“不,身為神醫的徒弟,怎麼可以辱沒了為師的金字招牌。”雪志文眉心微低,略帶愁容地道。
“金字招牌?呵呵……”韓安冉已經不想吐槽了,雖然他師傅是個能化腐朽為神奇的曠世神醫,但他也不是什麼好人,救人全憑心情,一點也沒有醫德。